她摇头,泪流满面,内心充斥害怕,脑海画面里的脑浆,嘀嗒嘀嗒的挑战她脆弱的神经。
更有一件事,她要问。
“哥哥,苏新皓被打折两根肋骨,是你和我哥故意的吗?想让他扎破肺…”
闻言,沈鹏身躯一震,抱着黎姿曼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他下意识的躯体反应,让黎姿曼认定了。
他们当时想害死苏新皓,内心的恐惧更甚。
“曼曼,我们当时就是想教训一下苏新皓,不是你想的那样…”孟鹤煜小声的说。
黎姿曼听见他敦厚的声音下意识往沈鹏怀里窜了一下,抱得更紧些。
曼曼怕他了,躲他了,他看的一清二楚,他想抱住曼曼,可眼下,黎姿曼情绪极具不稳,他不敢动。
沈鹏:“曼曼,你听话,你听哥哥和你说,我们不会害你。”
“哥哥,我害怕,你抱紧我…”
“好…哥哥抱着你,不怕不怕哦…”
眼下,黎姿曼浑身发抖发颤,害怕孟鹤煜到了极致,要不是有沈鹏,她的亲哥哥在。
她说不定要惊吓过度,晕过去。
“哥哥,是夏津,是他要害我,是他,百分之百是他。”
“曼曼,哥哥会查好这件事,你乖,不要害怕,好吗?”
黎姿曼哭喊。“哥哥,他让孟秋杀我,在蛋糕里给我下毒,又让欧阳朔给我传话,让我怕哥,是他,是他,是他。”
“曼曼,你听哥哥说,只有孟秋是亲眼看见过他,可他一个昏天黑地的赌鬼,可能看错了,或者有人易容夏津啊。”
听了沈鹏的话,黎姿曼心凉半截。“哥哥,呜呜…你们袒护他。”
沈鹏和孟鹤煜明晃晃替嫌疑犯夏津打掩护,既没有查到不是夏津做的,也找不到明确的证据证明就是他做的。
只有孟秋一个人的证词,孟鹤煜是万般不会信孟秋。
“我自己去查,我不用你们俩了,呜呜…”
黎姿曼撒开了沈鹏,往后退去,躲着他们,沈鹏和孟鹤煜脸色都不好。
“曼曼,哥哥会查好这件事,你别管了,他敢害你,我饶不了他。”
她蜷缩着身子,坐在床上哭,哭声细微,让人心疼。
当下,重要的是孟鹤煜的事暴露了。
黎姿曼都不敢看他,只靠哭,发泄心中害怕恐惧的情绪。
惊惧万分的她,此刻好像一只受了伤的兔子,让人碰都不敢碰。
“我给库泽打电话,三道所是不是真的。”
“我承认,是真的,是我干的,你那晚看见的,都是真的。”
孟鹤煜心弦崩裂,挂在脸上的泪水不比黎姿曼少,黎姿曼害怕他的动作犹如一把尖刀,直挺挺的刺入他胸膛里。
连痛都感觉不到,就已经被她收割掉命。
她会离开吗?知道他是个残暴的人,会走吗?
黎姿曼的眸中眼底,凝聚成百感交集的复杂,望向她温柔可亲的哥时。
被他面如土色的惊慌,给击垮,七零八碎,眼中转换既担忧又惧怕的神色。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啊。”她嗓音微弱,别人听都听不清。
只能听见蚊子声似的,在耳边响叫。
孟鹤煜尝试抱她,在手碰到她身体时,黎姿曼本能的往后缩了一下。
就这一下,好似在两个人的距离之间划开一道银河,隔绝开来。
他愣怔的站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动作。
沈鹏万分烦乱,揉了揉后脑头发,轻声开口。
“曼曼。”
“哥哥…呜呜…哥哥抱着我,我害怕。”
黎姿曼再次起身,紧紧抱住沈鹏的时候,孟鹤煜把身子背过去。
此刻的心疼到身体发麻,他捏紧了拳头,想发泄,想找个出口,却只能无力的落下来,耷拉在腰间垂着。
“乖,不怕,有哥哥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