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道:“我来只想讨一个说法。你们为什么要打人,还要把人吊起来?”
罗哲笑道:“你说外面那瘸子么?我还以为多大点事。那瘸子乃是匪党。我见义勇为,擒了准备扭送官府,此乃替天行道之举,有何不妥?”
沧海道:“是不是匪党,要不要擒人,那都是官府的事。与你何干?”
罗哲道:“窃贼劫匪,如过街之老鼠,人人可打之。”
沧海冷笑一声,道:“你说是劫匪便是劫匪?我还说你是反贼呢。”
罗哲脸色微微一沉,道:“我见你身手不错,才稍微客气一点。你若再不识相,就别想出这门了。”
酒馆掌柜一见又要打,慌忙过来赔礼求情,央求不要动手。被旁边随从斥到一边。掌柜愁眉苦脸,欲哭无泪。沧海道:“老杜掌柜,放心,打坏了东西自然有人赔。”
这时计三着小牛把沧百重先送回家后,掀门帘走了进来。跟罗哲的其中一个随从一照面,互相便认出对方。那随从指着计三道:“罗少,就是他抢的羊。”
罗哲打量了一下,道:“哟,这都亲自送上门来了。怪不得,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也好,省得我兴师动众山长水远地去拿人。你们是自缚呢,还是要我动手?”
沧海道:“你动一下试试?”
罗哲道:“试试就试试。”抓住旁边的桌子便掷过来。
沧海纵身从桌子上方跃过,猎刀闪动,直取中宫。罗哲并不移步,只身子微微倾侧,便避过刀锋。右手倏起,将猎刀格在外门,同时食中二指绕上,正夹在刀身与刀柄的接合处。只听叮的一声,竟是单凭二指之力将猎刀拧作两段。
罗哲双指一扬,断刀照沧海面门激射而去。这一下相距极近,沧海脑袋急仰,往后一个侧身翻,险险避过。
罗哲道:“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要动你似乎没什么难度。”
沧海初次与人对敌,毕竟缺了经验,方才躲这一刀,全靠以前跟山上野兽搏斗练出来的身体自我反应。心道:“这人到底跟野兽不一样,野兽可不会这一手截刀反击。”
罗哲用手指了指计三,道:“你们把他拿下。”
两名随从应了,纵身去捉计三。计三虽没学过武,但从小登山攀树,身手也自不弱,拔刀抵住两人。一时间刀剑乱舞,叮叮当当地打作一团。
那女人道:“哎呀,赶紧把他们打发掉。这穷乡僻壤尽出刁民,烦死啦。”
罗哲道:“急什么?反正闲来无事,就陪他们玩玩。”
那女人道:“平时总吹嘘你罗家煙凰气如何了得,我怎么看着连这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拿不下?”
罗哲皱眉道:“女人家懂什么。这小子也就手脚功夫快一点,打他还用不着使煙凰气。煙凰气宰凤屠龙,气势磅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得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