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汝凝视片刻,微微摇头道:“恐怕不止勒死这么简单。”
詹费露出一丝赞许,道:“西城王也是这般说法。”
子汝道:“西王叔叔也来过了?”
詹费道:“对,他就是觉得这死法不寻常,才下令发的戒严令。”
沧海有点摸不着头脑,道:“虽然身上的黑印确实挺古怪,但也不至于下戒严令吧。”
詹费道:“这次你可看走眼啦,让西城王下戒严令的不是黑印,而是他真正的死因。”
沧海眯起眼打量尸体,道:“真正的死因?如果不是被勒窒息,那是什么?”
詹费道:“这几个人的死因十分隐蔽,就连我们侍卫营一开始也没看出来。若非西城王亲自出阵,恐怕直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蹲下去用力将何小鱼的牙齿撬开,道:“你们看。”
只见何小鱼舌头萎缩,往里倒卷,如同潮退之后耷拉的水草,喉道堵塞,仅露出一个小小的孔。沿着狭窄的孔洞看进去,喉壁上布满了黑色的血丝。沧海道:“这是中了毒?”
詹费道:“不,这不是毒,而是被人夺走了生气。他们身上的黑印便是生气外泄所遗留的痕迹。”
沧海惊道:“生气也可以夺走?”
詹费道:“当然可以。你还记得在云霞镇发生的那个案件吗?那个叫黑土的金凉国妖人运用血屠功吸人精血,死者皆剩下一副皮囊。如今这几个人的死法虽不一样,却殊途同归,只不过上次吸的是血肉,这次吸的是生气罢了。”他跟张侍卫情同手足,想起其死于黑土之手,仍不由得眼眶湿润。
血屠功之残忍,沧海自是十分清楚,道:“你说这是血屠功?”
詹费道:“即便不是,也是类似这样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