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汝没好气地道:“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在这里怎么啦,就许你们在这里?”
吴曲笑道:“我倒是忘了,这里是天玑门的地头。子汝妹妹近水楼台,出现在这里再正常不过。”
子汝道:“知道就好。你们来做什么?”
濯风大步走进屋里,把手里提的东西往桌上一放,原来都是些酒和肉,道:“近来全城戒严,令人闷气得紧,大伙儿听说沧海兄弟住的地方不错,清静幽雅,便沽了些酒菜来借地皮解解闷。”
沧百重伸长脖子一看,有烧鸡,有卤肉,直咽口水道:“来得好,我正愁没个机会解荤。”老实不客气,扯下一只鸡腿便吃。
当下几人围在一起,吃吃喝喝,大快朵颐,谈天说地。除去沧百重为老不尊,其余人等年龄相近,志趣颇有相投之处,这一顿吃喝得甚是尽兴。只是席间子汝对沧海多有亲近,范生天见了未免神情有些悻悻。
说起狩猎大会之后,皇城又起诡死风波,众人皆心存忧虑。沧海道:“自我来到皇城,便见不断有大事频生。皇城里一直都这么多事吗?”
濯风道:“以前就算偶有冲突,也多为内事,像这般事事与外敌勾连的,却是少见。”
沧海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却从不见我皇露面。云皇倒是颇为深居简出。”
濯风笑道:“你对我们的皇公然置评,有失礼节,小心侍卫营拿你是问。”顿了一顿,续道:“云皇这段时间不在皇城,大小事务,皆由几位王商议定夺。否则二皇子睿兄恢复祖姓这样的大事,主上岂有不出面的道理。”
沧海道:“我只是仰慕云皇主上的英风,想一睹圣面罢了。原来竟不在城里。”
濯风叹气道:“近年来金凉国培养出了许多高手,边境大军又在蠢蠢欲动,若再联结烬国发起战乱,云皇实难支撑。所以这几年到处奔走,务须示好毗邻的其他各国,希望能求得援手,共抗金烬。唉,我父亲总说,可惜自己天赋不够,这么多年停留在王级无法突破,倘若磐石国能再多出一位皇,也不至于所有的压力都由主上独自去扛。金凉国即便是觊觎我磐石国土,亦须忌惮三分,绝不敢像如今这般狂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