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骇然变色。有人问道:“甄乐寅,此话当真?”
甄乐寅道:“方才他偷袭我,用的便是从后勒颈,吸人精气的恶毒手段。你们看。”从墙上跳下来,扯开后领,果然颈椎上有个五指抓过的红印。
那本是之前真正的甄乐寅阻拦沧海追踪,被沧海掐住脖子摔下屋顶的伤痕,如今当众展示,大家都不由得对他所说的话深信不疑。有愤怒凶手残忍的,有欣喜大功劳就在眼前的,发一声喊,站在前面的十几人一拥而上,手上更不容情,全是奔着致命要害攻击。
沧海有口难辩,然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打叠精神应对众多巡卫。营里巡卫虽有数千众,但杂物房前地势狭窄,最多只能容十多人同时进攻,剩下的人被挡在后面,也只能旁观而已。以沧海现在的身手,要同时应对十几名普通的巡卫倒不成问题,问题在于对方的后备队伍声势浩大,打倒了一批,又上一批,源源不断,就算沧海是铁打的也扛不住。
术法刀剑横飞中,不一会儿已倒下了二三十人。沧海一边打一边不停地去留意甄乐寅,只见他静静地站在一边,满脸戏谑的笑,竟然并不逃走,显然有心要看自己的好戏。
沧海被逼得急了,心头亦自火起,寻思道:“巡卫营的这些人好生没有道理,我若不下重手,不仅难以脱身,只怕那人又要逃掉。”
既打定主意,体内真气急遂流转,双掌翻飞,砰砰砰砰数响,如连珠发般打飞四人。那四人狂喷鲜血,萎靡于地,再也爬不起身。
众人见他陡然神威大增,都吃了一惊,出招稍有顿挫。沧海趁他们犹豫的这一空隙,飞身纵到旁边的营墙,足尖一点,和身直扑甄乐寅。
甄乐寅冷笑不已,原地一掌拍出,登时劲发如飓风,单凭掌风便压得旁边的人无法直立。双方掌力经一相撞,轰然一声空气爆裂,沧海向后倒飞,破墙而入,那座营房又塌了半边。
沧海数度与他硬碰硬,始终不敌,但觉胸中血气翻滚,险些又是一口老血喷出,心道:“休矣,这次恐怕要死在这里。”
甄乐寅越过断墙,一步一步向他走近,道:“魔头,你血债累累,今天便由我取了你的狗命。”
沧海打了个激灵,猛然指着他喝道:“诸位侍卫营的兄弟,你们可曾见过姓甄的有如此高强的修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