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男生,就像一条失去活力的死鱼一样,软绵绵地瘫倒在床上,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都显得无比麻木。听到若晚的话,他只是有气无力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微弱的“嗯”字,仿佛连回应的力气都已耗尽。
若晚注射麻药时,男生不自处地嘶了一下,若晚没有暂停,一推一抽地在伤口打上麻药看着伤口周围的鼓包,上手按了按,询问男生说不痛后,开始缝合伤口。
伤口一共缝了五针,除了第一针时有些因为紧张,打结有些不顺利外,剩下的四针倒还算平稳。
一旁的三人见女孩青涩不熟练却表现镇定,缝合也还算平整若是要打分,他们都可以给女孩打上8分,剩下的两分可以在女孩后面经验丰富时加上。
最后包扎好后,若晚整理残余,为患者去护士站推来一个轮椅,恰巧此时男生的家属来了,是一对中年夫妻,倒和她父母差不多大,被口罩遮挡地脸上布满担忧和心疼。
夫妻一站在轮椅跟前,视线落在若晚身上,再看见若晚身上的白大褂时,表情跟调色盘似的。
女人狐疑开口道:“护士,我家宝贝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啊?医生呢?”
若晚有些无奈又习以为常,好似在众人眼里女生穿上白大褂就是护士了。
“妈……她是……医生,不是护士……”轮椅上的男生适时开口,语气有些气虚浮游的。
“啊?这么年轻的医生技术可以嘛……”后面那句话倒是小声嘟囔说的,可这小声让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常博跨步刚好走到门口,自然也听见了。
常博听后眉头一皱,一旁女人的丈夫,尴尬拽了拽女人的衣角,女人回头瞪眼丈夫,再回头便看见若晚身边的常博,瞬间变了脸色,小心翼翼询问常博自家儿子的情况。
常博表情凝重,女人瞬间心里一紧。
“你问这个女医生,她看诊的。”
若晚惊愕扭头望向旁边的常博,并没有得到常博的视线。
女人此刻几近后悔眼神哀求地望着若晚已经回过来的视线。
“医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儿子……怎么样了……”
若晚面色平静将男生情况一一告诉女人,女人感激涕零的说谢谢,这事便这样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