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张宇一番讨价还价似的争论,明着是在申明自己的合法权利,实则在试探。
毛毛那里其实已安抚住。在时局不明了的情况下,他是不会随便出去的,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就是给杀手当靶子。
但自身的态度一定要表明出来。
毕竟他最近表现得过于“温顺”,大概会令某些人产生不必要的想法。与公权力硬碰硬不明智,可占理的时候,完全可以亮亮尖刺与獠牙。以后再相处的时候,也会更方便些。
且这仅仅是第一步而已,在夏都真发现大墓之后,他希望可以尽快试探出警方接下来的打算。
之后,就端看张宇会如何反应了。
良久后,他扯动嘴角,笑望着小弟:“怎么?你也认为咱们应该在这里猫着?”
“没,我也住够了,这里实在无聊。”宁驰忙摆手,接着才叹气:“我就是有些担心,杀手抓不住,到底是个麻烦。”
“现在管控这么严,杀手总不会混进机场杀人吧?”梅谦毫不在意地说道。
宁驰面色有些凝重:“谦哥的身手没得说,七八个壮汉也近不了身,可万一对方用枪,咱们岂不是被动?”
“也是!”梅谦点头,举杯对他碰了,仰头将里面的啤酒饮尽:“但是毛毛那里真着急了,我怕这姑娘干出什么傻事,真跑了来,不是更麻烦?”
“既然谦哥已经决定尽快回去,我会配合的,一定保护您的安全。”宁驰沉默半晌,也将自己的酒喝了,又给两个杯子满上。
“嗯,我差点忘了,你还当过兵呢!”梅谦轻笑:“话说,在看守所为什么那么隐忍?”
正要碰杯的宁驰一呆,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子,羞赧:“那不是刚进去不敢得罪人嘛,再说就我犯的那点事,很大概率只是拘留,跟他们置气不值得。”顿了顿,又强调了一句:“在看守所打架可是会真判刑的。”
说完这段话,两人的杯子又砰在一起,梅谦这次没有干,只喝了一半,嘴角仍噙着笑:“去阿汉国的时候呢?开始你的表现也是怂得可以,要不是之后的枪战,我还真以为你是个胆小鬼。”
“……”宁驰这时已将空杯子放下,抹了把嘴角的酒沫,苦笑:“我以为谦哥你和对面早约好了,演场戏潜逃出境,我那不是怕被你们杀人灭口嘛!”
梅谦:“……”
好家伙,合着我当时在小弟心里就这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