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之后念道:“所有遇难者,每人按照五千两大宁制银赔偿,所有伤者按照三千两大宁制银赔偿,请问车海国君是否满意?”
车海国君立刻喊道:“我不满意!”
关外月道:“不满意可以谈,国君觉得赔偿多少合适?”
车海国君此时也已经看出来了,这赔偿的银子要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不要,只怕连银子都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死者每人赔偿一万两,伤者每人八千两!”
关外月点头:“可以接受。”
然后问:“请问国君怎么支付?”
车海国君猛然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关外月慢悠悠的取出来第二份卷宗。
“昨日,车海国正使在廷尉府里已经招供,他这次来大宁长安城是受黑武人指派,故意制造事端,阻挠大宁与诸国签署贸易协定。”
“被廷尉府关押的那十余人也已经承认,他们去东市的时候得到了瓦多的命令,要在东市故意闹事,最好是闹出人命。”
“只要事情闹大,就能导致大宁百姓抵触与诸国的会谈,进而破坏九月大典......这些,是车海国被抓之人的供词。”
关外月把手里的卷宗放在桌子上:“国君要不要过目?”
车海国君脸色瞬间就白了。
关外月道:“对于赔偿,国君可还有异议?”
他说:“大宁本着谦逊温厚待人真诚的原则,原本想着,这些被打死的,造成的影响极为恶劣,但毕竟死了,赔偿个五千两大宁也能接受,而那些没死的,招供态度颇为积极端正,所以赔偿个三千两也能接受。”
“想不到国君如此大气,竟然主动将赔偿金额分别提高到一万两和八千两,我代表鸿胪寺,代表陛下,接受国君诚挚的歉意。”
车海国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此时话都说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得,脸色青中带黑。
见他不说话,关外月又问一句:“国君,如何支付?”
车海国君嘴唇颤着回答:“现银,给现银!”
关外月笑了笑:“很好。”
他看向其他外使:“今日有诸位见证大宁与车海国修复邦交裂痕,这是大宁的幸事也是车海国的幸事,若此事日后还有争端,还请诸位将今日事实公之于众。”
说到这他语气更温柔了。
“现在谈谈,大宁一位品行端良遵纪守法的东市商贩被车海国使臣打伤的事。”
车海国君道:“你还想怎么样?”
关外月道:“涉事的人已经被廷尉府扣押,按照大宁律例,在大庭广众之下试图杀人行凶要重判,瓦多及其手下都已认罪,待他们伤好一些,将会被押赴厌吾山服刑,服刑结束之后,会被驱逐出大宁境内。”
“大宁对本国臣民与友邦臣民一视同仁,在厌吾山服刑期间,所有人按照同等要求进行劳作,每人每日,严格按照大宁律例规定的标准花费。”
“国君请放心,厌吾山有完善的制度,车海国一行十一人送过去之后,绝对不会被歧视对待。”
旁边有个外使好奇的问道:“关寺卿,厌吾山就是大宁的......监狱?”
关外月解释道:“是一座山,在此地服刑的人要负责开山运石以协助彩红渠的修建。”
那外使点了点头:“那厌吾山规模一定很大吧。”
关外月回答:“很大很大。”
外使又问:“厌吾山里有多少人服刑?”
关外月依然很客气且认真的回答道:“以前很多,大概有几千人在厌吾山开山采石,现在少了些。”
“现在有多少呢?”
“现在马上就有十一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