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苦,呸呸呸,跟老娘的命一样苦”厉蕾丝噗噜噜的吐着牙膏沫,白眼翻的可大了,紧鼻子瞪眼直呲牙的表情恶劣且有趣,“个狗东西,你倒是淦了个爽,看我睡着了也不知道帮老娘洗漱一下!”
“我timi当时也得能动算啊!”
脸上挂着黑眼圈的李沧哗啦扯掉上衣,纵横交错的乌青虽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但尚且依稀可见,宛如遭受过什么酷刑。
“嚯!你俩又玩这么大?”
“滚!姓王的你是鬼啊,怎么哪儿都有你?”
扒门板的老王心满意足的顶着一脸牙膏沫子回到客厅坐好,摁开电视看起了早间新闻,气定神闲不动如山,宛如老父亲般的欣慰且安详。
太筱漪无语的不行,转身进了厨房叮叮当当的侍弄锅碗瓢盆:“蕾蕾去叫饶阿姨起床,一会儿施工队还要来的,吵得早饭又吃不好,钟?钟!怎么看起电视来了,过来帮忙择菜啦!”
“饶其芳一早走了,昨天就是旷工来着!”厉蕾丝风驰电掣的冲出来,手忙脚乱的抓起几包点心饮料之类的东西就跑,“公会Boss马上刷新了,在下先润为敬,回头逛街你记得喊我哈!”
“诶诶诶,那些我都还没热呢!”
“不用!”
门外迅速响起鬼哭狼嚎的发动机咆哮,渐行渐远。
饭桌上,老王问:“沧老师今天什么安排,哦,像你这么孤僻的家伙指定没有人跟你玩对吧,为父恰巧知道一家装修完毕重新开业的洗脚城,勉勉强强带你去涨涨姿——”
“谢邀,三小只的班级组织扶贫救助活动,已经通知下来好几天了,我得参加,然后到段梨那做咨询,下午再去朋友家吃饭,都是约好的。”
“朋友?孽畜!甚么朋友?你除了老子哪来的朋友!”
“霍雯啊!”
“.”
老王和太筱漪沉默的对视,就突然有一种自家孩子一夜之间突然长大的百味陈杂油然而生。
不得不说,三小只的班主任很会卡时机。
李沧很想逃,但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