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觉醒来,大年初五,朦朦胧胧睁开双眼。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一旁的床边,除了丝滑的床单,却什么也没摸到,这才想起来现在是在天国的大圆床上睡觉呀,光是直径就有4米呢,大的可怕。就算是老狂现在还没起床,估计也早就滚到半边去了吧,就他那睡相也真是服了,想想就好笑,好端端的睡床上,居然能给滚地上去。
正想起来,还没顾上穿衣,我就轻轻裹起被子,坐起身来,看向一旁的床边。那家伙果然早已不在床上,圆形的大被子也被扯到了三半边,顺着掉到了地上,就说总感觉半夜里睡着有点凉飕飕的,原来是被这家伙顺着扯下去了。
随便更了内衣,穿上红布鞋,走到床的另一边。果不其然,老狂身上正裹着一截被子,安详地在地上呼呼大睡呢!这家伙,只要不定闹钟,就几乎可以睡到11、12点。真怀疑他上辈子是滚筒转世,睡个觉都能滚来滚去。
不用多说,不用多虑,对准他的屁股,狠狠踢一脚,直接踹醒。只听他大叫一声:“啊!谁?站住别跑!”猛的惊醒的同时,似乎说的还是梦话。
直到抬头看见了我,才发现不是梦。一骨碌站起身,竟然已经借着这一瞬间更了衣,打个响指便消失在了我眼前,不用多想,也能猜到他是到卫生间里去准备洗漱水了。
我一边伸着懒腰,一边不慌不忙地走向卫生间。刚来到门口,就觉得眼前一黑,同时感受到一丝暖意。原来是这家伙二话不说就直接用毛巾遮住了我的脸——力道还算温柔,我自然享受其中。接着,他还顺道给我轻轻擦了擦脖子,又拿起手也轻轻擦了擦。只是,这时候,我睁开眼来,却发现这家伙的目光居然不在我脸上,而是在往下看。是有什么东西吗?可我也将目光往下,却只看到白花花的地板,还有自己的那双红布鞋。
于是,我忍不住问道:“狂,你在看啥呢?目光一直往下。”
老狂似乎思考了片刻,然后,背对着我说:“透嘞!凸凸啊!哈哈哈!凸凸,好看,爱看,多看!”
突突?我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直到联想到他说的“透”,才意识到我现在穿的是与红色古装搭配的白色内衣,很轻薄的那种,穿上去,里面如果没有其他衣物,好身材就会一览无余。既然如此,那我就知道他说的“凸凸”是什么了!
好家伙!我怎能不好好调教一番呢?二话不说,直接端起洗脸盆,哗啦一下,把水全泼向他。从头顶到脖子,再到那身白衬衣,全湿透了。然后才幸灾乐祸地窜出卫生间,调皮地说道:“好你个下流鬼,活该!”
我悄悄躲到沙发背后,正好可以看见卫生间全貌的地方,观察一下他的举动。没想到,他竟然当没发生似的,又重新接了一盆水,随手拿了自己的毛巾,开了一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