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薇塔的提议，娑显然是被震惊到了，但在量子之海深处蛰伏多年的祂早已经完美的掌控自己脸上的神情。

只用了半个呼吸都不到的时间，祂脸上的神色，又变回了最初的平静。

“……代理人，我想你应该清楚，你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面对来自娑的威慑，薇塔不再害怕，反而是往前迈出一步，向其表明自己的坚定：“我很清楚，不然我也不会来跟你说。”

“……，你想用这份力量做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我哪天一高兴，去拯救了一个世界泡里濒临灭绝的种族。又或者我哪天不高兴，就去亲手毁灭了一个世界泡。一切行为不由天，不由地，随心所欲，这就是我。”

娑摇摇头，似乎对薇塔的这个想法感到十分讨厌：“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薇塔不甘示弱，再次向前迈出一步，冷声反问道:“难不成，你现在做的就有意义了?”

娑再次沉默，祂开始思考，开始回想起过去，藏在自己记忆深处的，曾经的弗楼沙上:

“□□，灵识系统已经快要完工了，有了它，我们就不用再害怕［深渊］了!”

“连接上了，太好了!这样，灵识系统的能量问题就搞定了!”

友谊因存在有限而可贵，而友谊建立在人性的基础上。

人性，似乎并非那么的普通。曾经的朋友早已死去，留下的仅仅是数据意识。

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是啊。我做的，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娑的语气开始不再冰冷，反而带上了些许情绪。

“哼……恭喜你，代理人，你成功说服了我。”

“哦，这就说(shuō)服你了～?我还以为要多费些口舌呢，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被我说服啦!”，薇塔吐了吐舌头，俏皮的说道。

“嗯，这算是……我为数不多保留的人性了。”

“?”

“我已经活了太久，人性是不足以让我支撑这么久的。若不是将大部分人性，也就是你和另外的7个你分出，让我的意识逐渐接近为神性。那我的意识恐怕早就在岁月和能量的冲击下被冲毁了。刚刚与你的对话，唤回了我这仅剩的一丝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