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犯不着再帮你什么。”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出去。
沈微慈错愕的看着宋璋的背影,没想到人走的这么容易。
她又微微失神,将手覆在唇畔上,眼里也露出了一丝慌乱。
她刚才最怕的就是宋璋说出什么让她绝望的话,好在他走了,他也没再做其他更加荒唐的事情,不然她在侯府里只怕更难。
其实她能察觉到宋璋对她的一些若有似无的靠近,但她从没相信过喜欢能长久。
况且如宋璋这样的人,身边女子不少,她更无意去争抢。
又撑着身体起身坐在床沿上,沈微慈起身拿了挂在床边架子上的外裳披在肩头,又端着烛台去偏房看月灯。
刚才宋璋来这么大动静,月灯那头却一丝动静都没有,还是有些担心的去看一眼。
进到偏房内,沈微慈见月灯还睡在小塌上,蹲在她身边用烛火一照,便见着她额头上一个红印,再一低头,便见着小塌下头一个小石子儿。
不用想应该也是宋璋做的。
她忙伸手去探月灯的鼻吸,在感觉到那均匀的呼吸时才松了口气,提她拉了拉被子,又才起身出了偏房。
再也没了睡意,沈微慈坐在炭火旁的椅子上,伸出手腕看着手上今天章夫人给她镯子,看了半晌还是将它轻轻褪了下去,等到出嫁那日再戴也罢。
刚才宋璋那番话有头没尾,往她心里更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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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微慈早早去文氏那里问安,今日是休沐,父亲也在,沈微慈问了安就安静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陪着文氏说两句话,等她说让自己走,自己也就可以退下了。
但今日沈微慈还没要走的意思,她抬头看向父亲,小声的问:“父亲可记得我生辰?”
沈荣生正喝着热茶,听了这话一顿,他还真忘了沈微慈的生辰了,只依稀记得她是哪一年的。
他略微尴尬的看向沈微慈:“时间久了我竟忘了,你是几月的生辰?”
沈微慈听了这话倒不是失望,反倒是心头愈加觉得不对。
她将手上早准备好的纸拿出来,又看着父亲和文氏道:“女儿今天问这个,并不是为别的。”
“只是定亲事宜许的三礼六聘,递交庚帖和换八字。”
“女儿也想着父亲和母亲应不知道的,便将女儿的八字写来了。”
说着沈微慈走去文氏的面前,将手上写好的纸张递过去:“母亲,这便是我的八字。”
沈微慈的话一说完,坐在旁边的沈昭昭禁不住就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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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慈自然听见了那声笑,眉眼始终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