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连忙点头:“小的明白三姑娘难处的,绝不会说出去。”
沈微慈点点头,这才叫月灯宋来福回去。
月灯送了人,又赶忙回来朝着沈微慈笑:“夫人真真算的准,他们今早果然一大早就去侯府闹了。”
“那一家可不是好惹的,没理都能给胡说成有理出来,我瞧着二夫人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微慈淡定的饮茶,又翻开一页账目低声道:“闹大些才好。”
月灯忽然有些担心的看向沈微慈:“不过我有些怕二夫人往后更加针对夫人怎么办?”
沈微慈迎着窗外的光线看向月灯:“我不争不抢,她也依旧不会放过我的。”
“早撕破脸了。”
月灯一愣,接着又点头:“也是,最好这次闹大了,让老太太和二老爷休了她才好。”
沈微慈不语,想着宋璋的事。
昨夜他夜里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也不知晓,听丫头说是半夜回来的,估摸着是睡在书房的,今早又早早的走了,她连一面都未见到。
她始终想找一个机会让两人将话说清,可宋璋总是没说两句话便离开了。
到了夜里的时候,宋璋依旧没回来,沈微慈看向快燃尽了烛火,手上的毛笔微微握紧。
一连三日,沈微慈都未见着宋璋的人。
这日夜里快子时,鸣鹤忽然在外头要见沈微慈,沈微慈忙叫丫头让鸣鹤等在前厅的,又从小书房出来。
只见鸣鹤一见着沈微慈便开口道:“夫人去看看将军吧,将军喝了许多酒,好几日了,属下怕将军喝多了出事。”
沈微慈忙问:“世子在哪儿?”
鸣鹤便道:“将军在醉月楼的。”
沈微慈就叫鸣鹤先去宋璋身边,又回头叫月灯去准备准备出门。
月灯在旁边也听了,连忙点头。
叫丫头去准备琉璃灯和去前头吩咐马车,这才去拿斗篷和惟帽来给沈微慈穿戴。
她又有些但心的道:“夫人这么夜里去,万一路上遇见什么事了怎么办?”
沈微慈低声道:“国公府护卫多,多是行武出身,再国公府马车上的牌子别人见了也不会敢来闹事。”
月灯这才微微松下心。
坐上马车时,即便已经是深夜,京城街道依旧灯火通明,路边有醉客搀扶,商贩依旧在吆喝。
只是人流少了许多。
马车停下,一名侍卫过来恭敬的给沈微慈掀开马车帘子,低声道:“世子夫人,醉月楼到了。”
沈微慈戴着惟帽从马车上下来,抬头看向醉月楼招牌,再看五六层入云高台,里头传来歌舞调笑声,门前马车不绝。
她寂了神情,心里忽生出寂寞来,又往里面走去。
沈微慈身后跟着国公府侍卫,鸣鹤在门口等着,见着沈微慈来了就忙去带路。
上了四五层阶梯,鸣鹤将沈微慈引到一处推门前,低声道:“将军就在里面。”
沈微慈站在门前,听着里头的奏乐歌舞声,手指一颤。
她问旁边的鸣鹤:“里头还有谁?”
鸣鹤低声道:“只有将军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