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顾梓霖在老李的催促下起身,
迷迷瞪瞪的下楼,灶间里正在烧着热水,饭菜也在锅里温着。
他心里一阵温暖,老李有多慈爱,他就有多恨这个家。
回忆往昔,这个家是怎么一步步走向深渊,像祖母这样,一辈子不想吃半点亏,最后吃的是大亏。
太祖叔公受了一辈子委屈,不忘对身边的人好,善恶终有报,苍天饶过谁。
毫无意外的,衙门口站着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五个人。
顾梓霖赶着马车刚到地方,便从车夫的位置上下来,一股臭气充斥着鼻孔。
他终于知道,柳文吏一再强调要备上浴汤,原来被关的地方果然是猪圈。
顾老夫人见到他就开始哭咧咧的,“二郎,你可算是来了,再不来,祖母都要交代这了。”
顾梓霖将车帘子打开,让几人进去,马车有点小,五人勉强挤了进去。
他捂着鼻子坐在车夫的位置上,
“二郎,作为东家,你不能这么纵容老李,怎么能让东家赶车,也不担心外人看到有损声誉。”
顾梓霖停下鞭子,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