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周氏唉声叹气道:“哎!正当我们还在为干旱没有水而发愁时,蝗虫又袭来了。”
“那一年的蝗虫,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多的一次。天上飞的,地上爬的,还有蹦跳着的,它们一来,天都暗了下来。”
“密密麻麻的蝗虫把我们地里的庄稼啃食得一干二净。好在村里大部分人都听了月月的提议,提前把半熟的麦粒子收回家,”
“蝗虫一来,我们家多少还算有一点麦粒。只是家有麦粒子却没有水,我们连熬粥都成问题。”
安天才问道:“娘,连一点熬粥的水都没有,那你们没有去找村长吗?或者找安静安宁她们姐妹俩帮忙也成啊。”
张氏听丈夫提及两个女儿,她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两个黑心肝儿的!真是白养了!”
“我去找她们俩帮忙,我差点被她们给气死!”
“安静跟安宁提前串通一气,一看到我找上门,对我那真是冷眉横眼,各种嫌弃。”
“我去她们,只是开口找她给我几馕清水回家熬粥喝,结果她们说…说”
张氏说到此处,气得手捂心口。
安庆看着他娘的反应,连忙问道:“娘,姐姐们她们都说啥了?”
张氏如今想起,还是气得不行。
她顺了顺气,说道:“安静她婆母说…说我安家是走夜路子的,还说如今沦落到这种地步,才去她家打秋风。”
“安静当时在场,她还同她婆母一起羞辱我这当娘的。”
“她亲口对我说,以后她与我们各过各的日子,还说如今的安家,让她在婆家抬不起头,只会拖累她过日子,让咱们安家人以后都别再去找她。”
“还有安宁,嘴上虽不如安静说话那般薄凉。可也好不到哪儿去,让她帮忙,总是东拉西扯,就是不帮忙,有诸多理由推脱。”
安庆听了后,气得攥紧拳头:“真没想到,她们会如此心狠。安家再不济也是她们的娘家人,她们竟与他人一起落井下石。”
张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气得直拍大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