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是不知道,今年二房是有多能闹腾?因着西南的事,被祖父责怪,心里有气,便来折腾母亲。什么细枝末节的事都要母亲过问,明面上像有多敬服似的,实际上,巴不得累坏母亲。”苏夕一边给赵氏捏肩,一边气道。
“好了………,年节里别找些不痛快,咱们一家人也难得团聚,往常你几个哥哥政事繁忙,总是不得空。待会儿用早膳时,可不许胡言,要是惹得你祖父不高兴就不好了。”
不等苏妙回答,赵氏就截断了苏夕的话头,继而扭头对苏妙又道。
“这些事母亲都应付得来,你不必忧心。就是自你出嫁以来,每每年节时分,不是回家便是去宫里拜见太后。虽说女婿体谅,但这夫妻之间总要相互体谅才行。何况亲家母还在,又寡居在家。你今日回去,就告诉亲家母一声,说过几日得闲,我定要亲自去探望她。”赵氏语气柔和道。
“女儿省得,虽说门第有别,但夫君爱重女儿,婆母便是有些闲话,女儿对她也不曾苛刻。”
“你是几个中最懂事,也最令母亲放心。”赵氏欣慰道。
母女三人又闲话了一小会儿,正屋那边传话来,说早膳已经备好,几人便整理了一番衣衫,等苏世子几人准备好,便一同往正屋走去。
“母亲安好,长姐安好。”
待苏妙与苏夕向苏世子问安后,站在最后的苏世楠微微躬身,对着赵氏与苏妙的方向行了一礼。
在场的人中,苏世通身为嫡子,素来和苏妙亲厚,自然不必拘泥于俗礼。
而同样的事情,放在苏世通身上是亲厚,而对苏世楠而言,便是不懂规矩了。
哪怕他再得用,苏世子再器重他,但嫡庶这条鸿沟,终究是不能被跨越。
“三郎不必多礼,这一年里,三郎多有建树,母亲也与有荣焉。”说着,便拿出一个红封,让桂嬷嬷递给苏世楠。
苏世楠接过红封,恭敬道:“多谢母亲。”
赵氏满意地点点头,状似无意道:“等吃罢饭,也去给你姨娘请个安,你整日里在外奔波,她在府中也甚是牵挂,前些日子还受了些风寒,如今可是大好了?”
“谢母亲关心,前日里姨娘还说,多亏了母亲的药方,如今已然大好了。”
苏世楠心里明白赵氏想要在苏世子面前表示一番妻妾和睦的模样,他也乐得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