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无人心疼便是泪流成河也无济于事。
小姑娘年少突逢骤变早就看透了人情冷暖,这些话放到旁人身上只是无病呻吟,可是在她这里就是亲身体会。
坤沙一时哑然,不知该怎么劝慰只能用温热的大手安抚的轻拍她单薄的肩膀。
“大人,我伺候您洗漱吧,换身衣裳,松快松快。”
“一路风霜大人辛苦了,早些用了膳食也好早早休息……”
屋中的烛光不甚明亮,可是小姑娘巧笑嫣然的样子依旧让坤沙愣愣出神,嘴角也不自主的向上翘起,“……好。”
帐中温暖如春,未知的缱绻缓缓升起……
此时北疆另一处的帐中却是数九寒冬凛冽骇人,偌大的帐子里堆满了酒囊,有的已经空了,有些是还未喝完的,里面的酒气撞得人头脑发胀,可是在帐中跳舞的舞技和伺候的侍女们却恍若不知,胡琴曼舞柳腰缠枝,眼波流转勾人心魂。
坐在上首的男人一身玄色长袍,胸口处衣襟大敞露出精壮的胸膛,金丝腰带虚虚系在劲腰上,强壮的身躯慵懒斜靠在扶手上,举起酒囊仰头痛饮,清澈如许的酒液顺着下巴流到了胸膛之上,明明这般粗鲁的举动可是却莫名的狂野不羁。
不得不说岱森达日便是有诸多不足之处,可单说这相貌却是可圈可点,俊朗中带着几分邪狂隽懒,那副不将万物置于眼底的样子倒是耽误了不少草原贵女的春心。
只不过这些年他放浪形骸虽然处处留情却又最是无情,就连岱钦想给他安排一门亲事都被他自己拒绝了,原因竟是受不住约束,懒散惯了,只钟情于打仗……
这样的借口不管旁人岱钦信不信反正是不再插手他帐中之事了,再加上一次北境之战惨败整日借酒消愁岱钦就更不想管这个大儿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