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房间里响起一道懒散的声音。
“你还要在外面站多久?”
顾濯听到这声音,眉头微微舒开,旋即又皱起。
他知道这人是谁了,对方也不曾抱有杀意。
但他真的不想与此人见面。
……
……
灯火昏黄,静谧四散。
墙壁上刻着的梅花图被照得很好看,微光流转间,颇有几分疏影横斜水清浅的意思。
一位身着黑裙的女子半躺在一张贵妃榻上,单手撑住下颌,视线落在一本书上,看到入神兴起之时,褪去鞋袜的脚趾还会微微翘起,以此彰显心情之愉快。
顾濯看了她一眼,关上房门,平静地倒了两杯新茶,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当初对你生出兴趣,是一件注定的事情了。”
裴今歌一边看着手中书,一边说道:“初入神都不到一个月,便闹出来这么大的一椿案子,明面上至少让十几位官员遭贬去职,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求自保脱身,逼着旁人因病暴毙,又或是不得不割舍手中利益,自陛下平定天下以来,神都可谓鲜有这般事宜。”
是的,今夜不请自来的就是这位巡天司的副司主。
顾濯认真看着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强者,沉默片刻后,问道:“这里是我的房间,你为什么能这么随意?”
裴今歌头也不抬说道:“不是随意。”
“那是什么?”
“懒。”
顾濯心想这也能懒的吗?
鞋袜早已褪尽,赤足随意搁在榻上,长裙微乱间流露出的些许白皙,与昏黄灯火相映而美,引人目光流离,动之心弦。
这画面着实很难用一个懒字来形容。
裴今歌接着说道:“我等你很长时间了。”
顾濯说道:“很久是多久?”
裴今歌说道:“约莫一个时辰。”
顾濯回忆片刻,心想那时候自己才去吃饭,接下来又在湖边散步许久,那这确实可以成为慵懒的理由。
就在这时候,裴今歌已然放下手中书,换了个坐姿,但依旧谈不上端庄。
“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白天的事情?”顾濯看着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