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辉刚接通电话,就从手机里传来一阵劈头盖脸的臭骂:“姓董的,你这两天死哪儿去了?
两天不回家,你他妈的滚哪儿鬼混去了?”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在办公室里回荡着。
董家辉擦了擦脸颊上的汗,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我在厂里呢,你能不能一天到晚不要神神叨叨的,我这正忙着呢。”
然而,他的老婆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继续破口大骂:“董家辉,你又不老实了是吧?
别以为大家说你循规蹈矩,你就是好人啦!这些年你在服装厂的那些破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
朱慧敏可是我堂姐的同学。俗话说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可倒好,连我堂姐同学你都敢招惹,你可真是没羞没臊啦!
你马上给我回来签字离婚,别再丢人现眼了!”说完,便“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洛锦溪看着董家辉一脸囧相,心中暗自思忖。董家辉坐在那里,低着头,双手不停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抬起头来,抱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隐瞒我们关系的。”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朱慧敏在服装厂是老员工了,我来这里工作的时候,她已经干了三年了。
我老婆那个人,脾气特别暴躁,整天就知道搓麻将,家里的事儿基本不管。
那年我看到服装厂招聘会计,就想着来试试。结果就在我来到厂里即将迟到,保安不让进门的时候,是朱慧敏过来帮我和保安说情,我才有机会参加面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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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后来,我们经常在食堂见面,一来二去就熟了。
她真的很体贴,又善解人意,跟我老婆完全不一样。慢慢地,我就对她产生了好感。”
“她是从农村出来的,一直想在城里安个家。我呢,又是本地的,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越走越近。
我帮她找了单人宿舍,虽然条件不算好,但离厂近,上班方便,而且……也方便我们见面。”
董家辉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上露出一丝愧疚,“我们就这样相处了五年了。”
洛锦溪接着问道:“她知道你有家庭了吗?”
董家辉灰头土脸,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说道:“知道。有一次我老婆发现了我们的事儿,就跑到厂里来找她麻烦,还狠狠地毒打了她一顿。
我当时心里特别愧疚,就给了她一笔钱,劝她回老家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她说什么都不肯回去,说家里弟弟还小,需要钱养活,她不能扔下年迈体衰的妈妈和弟弟不管。
我跟她说钱够她花一阵子了,可她又说妈妈身体不好,需要长期吃药,那些钱根本不够。
而且她没什么文化,别的地方也不会要她,服装厂的工作虽然辛苦,但稳定,能让她有个生活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