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跑步,莫沫没有再继续教学,人的精力有限,消化完所学的知识比囫囵吞枣似的灌输要有效果。
已经不知跑了多少公里,望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长期营养的缺失让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剧烈的消耗,脚下失力,差点摔倒在地上。
“呼呼……”
渐渐地,他连喘气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身体虚浮得可怕,一步一步像是踩在绵软的云朵中。
还有多少米?
望咬唇,利用疼痛刺激自己清醒,最开始基础的距离,都完不成的话,师傅会失望的吧。
“望,我对你很失望,你不配做我的徒弟。”
意识陷入混沌前,望的脑海中都是这个画面。
莫沫毫不意外地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男孩,蹲下将男孩抱了起来,往阳子的家走去。
屋中,阳子正侧身睡在沙发,手里夹着烟,还未点火,
她的面前摆着一张图纸,听到门口的响声,抬头看见莫沫怀中抱着男孩,揶揄道:“啧啧,你这是虐待小孩啊。”
莫沫挺淡定:“他岁数不小,再不努力早晚会被这座岛吃了。”
“吃”是罚司岛中罪犯都知道的意思。
惨死在罚司岛的人,不管什么原因,众人讨论时,都会跟其他人说一句,唉,又一个人被岛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