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河从他七岁打开上辈子的记忆开始，还真的没有再笑过了，因为他上辈子的经历实在是太悲惨了。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从小被父亲遗弃，连自己的娘都不肯认他，一直以为那是他师父，他师父也天天叫他野种、小杂种。

他的那一辈子只做两件事，一就是练刀，二就是报仇。

如果一定还要说有第三件事，最多的那就是挨打，他师父只要一不顺心，就拿他出气。

“你这个野种，老娘看到你就生气。”

“你这个野种，怎么又偷懒了？”

“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这个野种，不好好练刀，将来怎么报仇？”

从小被骂到大，被打到大。

沈小河似乎又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沈君竹对他这种表情经常见，故意打破他的思绪问道：

“小河，我也是第一次见你笑，你笑起来比板着脸帅多了。”

“是吗？”

“那我以后要经常笑，我还要学喝酒。”沈小河大叫道：“我要学他，学他的无赖，学他的无耻，快快乐乐地活着，到处去流浪。”

小石头……

“哈哈哈……”沈小河的笑声，却比哭都难听，他笑得泪流满面。

沈君竹担心地问道：“小河……你怎么了？”

“我刚才在和前辈聊天，前辈说我应该忘记过去，忘记所有。”沈小河擦去眼泪，又表情僵硬地笑了笑，道：

“我觉得前辈说得对，我就是我，沈小河！”

沈君竹欣慰地惨笑一下，“小河，你终于活回你自己了，恭喜你！”

自从沈小河跟他说是轮回之人后，沈君竹大概也想到了，想到了这兄弟的痛苦，这些痛苦是来自上辈子。

但他也一直不敢问。

看到兄弟今天开怀地笑了，比他自己捡到宝都高兴。

小石头传音道：“你就学……好的就行了，那些无赖和无耻东西……不是好东西，那些就不要学了！”

沈小河……

沈君竹道：“那边有个山洞，还不算很高，我们应该上得去。我们暂时就在那里躲一躲吧！”

沈小河道：“好的，那我们两个拉着二丫跃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