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面的斧头,陈永仁眸光闪烁不定。
他有预料此行不会简单过关,肯定要付出一些代价。
只是没想到这个代价会这么大。
在他和章文耀的预想里,最轻就是挨顿毒打给对方发泄消气,最严重不过挨一两枪。
这些医好后不会对他以后的警察生涯和生活造成影响,但砍掉一只手就不一样。
这玩意就算及时接上,医好也是残废,对日常生活工作影响非常大。
别说当警察了,回归警队估计被安排当场退休。
毕竟一个残疾人怎么执行任务?
枪都握不住?怎么当警察?
难道用脚开枪吗?你又不是周星星。
日常生活更惨,稍微重点的东西都提不起来,刮风下雨还会肢体疼痛。
砍掉自己一只手简直就是百害无一利。
但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不砍手证明决心,八面佛肯定不会放过他,最终结果就是一死给沙立陪葬。
而砍了手,他就变残废了,以后完成任务回归警队也很大概率被安排退伍。
这么多年的努力也将付之东流。
“怎么办?怎么办?还有别的办法没有?快想想,快想想……”陈永仁内心焦急万分,他不想死,也不想残废。
“怎么还不动手?难道你刚才说的都是假的?你为了活命在骗我?”八面佛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嗓音带上了怒火。
事到临头,也没得选择余地。
死跟活很好选。
两害相较取其轻。
陈永仁咬牙拿起面前的斧头,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不甘、难受、痛苦、恐惧、还有浓浓地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