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原地,先给薛言处理伤口。

一旁的景霄强撑到她给薛言包扎完成,单膝跪地。

“景霄,你怎么了?”

刚才他挡在自己身后,难道也被毒蛇咬了?

南妗赶忙绕到景霄身后,果然看到他后背有伤。

后山禁地,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有人来。

三个人处理好伤口,又迅速离开,无一人发现。

薛言受伤的事儿,瞒不过薛礼,南妗也没打算瞒。

薛家几个堂兄弟也才十几岁,断然不会一次次的生出这般恶毒的心思,只能是几个大伯授意。

薛礼忍无可忍,跟牧帆一起,把三个人送去衙门。

景霄是为救南妗而伤,南妗不能不管,给景霄安排了一间厢房。

半夜的时候,景霄突然烧起来。

见到人之前,南妗是怎么也想不通,景霄的伤口,应该不会引起发热。

见到被五花大绑的景霄,她忍不住转身扶额,嘀咕一声,“男子没一个好东西。”

给景霄用了不少药,折腾了一两个时辰,景霄脸上的潮红才褪去。

南妗双手抱臂,倚靠在窗框上。

“深更半夜,你们家公子出去干什么了,怎么还能被人下套了?”

牧帆望天。

“我也不知道。”

南妗:“……”

“渴……”

床上的人开始恢复意识。

南妗距离比较近,倒了一杯水过去,坐在床边,让牧帆托着他的脑袋喂他。

景霄迷迷糊糊之间,看到一个女子坐在他面前。

长发披散,没有任何头饰。

一件披风披在身上,随着她的动作,披风往后落,露出腰间的玉佩。

南妗站起来,把杯子放回桌上。

“你醒了就好,这几日先好好休息,不要再乱跑了。”

“要是再有这种情况,那啥……万花楼比我这管用。”

她感觉,自从当了大夫,真是什么病患都见到了。

景霄的脑子还有些乱,牧帆对他挤眉弄眼。

“……南妗姑娘,昨夜,实在是不好意思,没有吓到你吧?”

“我胆子大,没事儿。”

“被你救出来的小公子如何了?”

“他受了点惊吓,我让他回家住了。”

家里有薛礼一起谈心,薛言恢复的更快。

南妗把小药箱收拾好。

“你好好养着,我先出去了,有事儿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