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之前……
“我想起来了,我看见一个婆子,在医馆门前大吵大闹。”
“她呢?”
“柴房,牧帆在看着,等你醒来做决定。”
要么放她走,要么按照闹事的说法,直接送官府。
南妗掀开薄被:“我去看看。”
“你和牧帆不要跟着我。”
柴房的门打开又关上。
妇人以为他们要放她走,高兴抬起头。
看到是南妗,怒目圆瞪,再一次唾沫横飞。
“你个臭丫头!”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传出柴房。
牧帆虎躯一震,担忧地看景霄。
妇人的脸被打偏,好半天没回过神。
南妗半蹲在妇人面前,一只手捏住她的脸扭回来。
“崔婆子,我离开一年,难为你还能记起我。”
崔婆子眼神怨恨。
“你果然什么都记得!”
“在医馆门口,偏偏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是怕他们知道你的恶事吧!”
“不。”
南妗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崔婆子。
“我被你追赶至悬崖边上,宁愿选择听天由命,也要离开外庄。”
“我命大,捡回一条命,也忘记十五年人生的所有记忆。”
“遇到你之前,我只有一年的记忆。”
“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帮我恢复记忆?”
南妗慢慢弯腰,眼睛平视崔婆子。
她的眼神里,不再有渴求得到别人信任的奢望,也再没有寄人篱下的隐忍和不甘。
如此犀利的眼神,崔婆子第一次在南妗这里看到。
崔婆子被吓到,浑身一抖,“你……”
“南家放弃我,你以为我能任你宰割。”
“你使劲欺负我,磋磨我。”
“我到外庄的第一年,你把我所有厚衣裳里的棉花都取出来。”
“天寒地冻,我穿薄薄的衣裳,洗一桶又一桶你的厚衣裳。”
“我在水边被冻晕,醒来后,我感觉自己已经死过一次。”
南妗把一件件说出来,平静的语气好像在说别人的事儿。
“崔婆子,你可曾想到有今天?”
南妗拿出一枚戒指,按下中间的红宝石,一枚银针刺出来。
“这枚银针上有毒,只要刺破你的一点点肌肤,你就会全身麻痹,不出一刻钟,死状凄惨。”
“你说,你是要忘记南妗这个人呢,还是带着所有记忆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