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死,纪念墙上也总归有她的名字,她的来处!
天亮后,宿舍几人翘课,与温梨和野鬼一起飞到南京。
野鬼不记得妹妹的名字了,可众人还是陪着他在墙上找了一天,然而一无所获。
温梨安慰道:“那极有可能当时她逃过了一劫。”
然而谁都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温梨发现野鬼的魂魄越来越弱,明显是快要魂飞魄散了:“今晚过后,不管你执念有没有消除,我都需要把你带到地府投胎了。”
心愿未了的野鬼就算去投胎,也不大可能投身成人了。
可如今野鬼变成了厉鬼,虽无坏心,但温梨于情于理也不可能放任他留在阳间。
野鬼沉默了半晌,也没有激动,这时情绪低迷了许多:“那我想再回我家看看。”
温梨答应了。
八十七年过去,整个华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按照野鬼的描述,他们一路打听,问了许多老一辈的人,终于来到了一栋崭新的阁楼前。
林茵成群,阳光斑斑驳驳洒在小院子里。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推着一个满头银丝的老人出来,老人脸上有一道厚厚的刀疤,可能是受伤久远,看起来已经不那么吓人了,但看了仍旧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人群中,伍治淮手中握着一把黑伞,伞下是那只野鬼。
今日出了太阳,野鬼不能在阳光底下行走。
伍治淮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又看了看伞下的野鬼,身体忽然颤抖,眼眶微微泛红,忽然落下了眼泪。
陈仓感受到室友的变化,好奇的问:“你怎么了?”
伍治淮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看向了温梨,谁知温梨微微笑了笑:“带着他去看看你曾祖母吧。”
几人在外面说着话,院子里的人这时也看了过来。
中年女人看见伍治淮的时候愣了半晌,连忙打开小院的栅栏:“你怎么回来了?”
忽然想到今天不是放假又不是周末,瞬间暴怒提起伍治淮的耳朵:“这个点你不应该在上课吗!怎么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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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看了看温梨,觉得眼前的女孩儿有些熟悉。
温梨微微笑到:“阿姨您好,我是伍治淮的朋友,今天来……是想给老太太和她的故人完成心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