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九真心实意的夸赞,却丝毫没有换来黄文炳的心动,反倒是惹来了阵阵的不忿。
哼,若不是太师假子,你蔡九这点本事,又怎能窃据高位!
现在的黄文炳,早已不把蔡九放在眼里,他甚至都在怀疑,之前江州从州升府的一番堪称高明的操作,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个膏粱子弟,能谋划得出来的。
“恩相在上,此事宜早不宜迟,速速修书一封,差人星夜呈去京师,报与太师知晓,也好显得恩相干得了这件大事!”
“通判所言极是,那这书信,要如何写呢?”
潜移默化中,蔡九已经把黄文炳当成了谋主,样样都要征询他的意见。
无知无能的蠹虫!
虽然离将蔡九玩弄于股掌,已是不远,但黄文炳突然觉得有些没劲了。
男人,尤其是坏男人,都是这样。
没得手之前,心心念念。
一旦得了手,也就那样!
选主公,一定要挑太尉那样的!
有了对比,黄文炳很是怀念与主公,高俅相处的时光。
虽然短暂,但是,激情澎湃!
“通判?”
见黄文炳不说话,蔡九还以为他是在思考,但等了一会之后,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
回过神来的黄文炳,强忍着心中的鄙夷,一字一句的教了起来。
“恩相应向太师请示,若要活的,便着一辆陷车解上京,如不要活的,恐防路上走失,就于本处斩首,以除大害!”
“有理,有理!”
蔡九写了书信,印上图章,志得意满。
“恩相,差哪个心腹之人送去京城?”
黄文炳就想快点撺掇着,把正事给办了。
“本官麾下有个两院节级,唤作戴宗,会使神行法,一日能行八百里,差此人前去,不消几日,便可打个来回。”
蔡九不假思索,直接点了戴宗的名字。
“是他?”
黄文炳像是想起了什么,但无真凭实据,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当天戴宗接了蔡九命令,不敢不依,只得领了书信,前往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