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一个国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却无法在四个亲生儿子,外加数十个假子中,培养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
蔡京此时的心情,很是复杂。
他不禁在想,这二三十年来,莫不都是错的?
嫡亲的长子,与自己离心离德,为了那个位置,甚至在朝堂之上,与陛下唱起了双簧。
次子与三子,自成年之后,一个寄情于山水,一个则醉心于书画,全然不想参与政事。
而这最小的季子,本是他最后的指望,却不想呵护的太过,倒成了一个莽人。
至于那数十个假子,皆是趋炎附势,阿谀之徒。
其实,也不怪这些人,假子毕竟只是假子,明知道不可能继承蔡京的衣钵,那还不趁着蔡京当权,拼命捞足好处!
“约之啊,自今日起,你禁足一个月,哪里也不许去!”
蔡京终究还是疼这最小的儿子,索性对他下了禁足令。
在接下来的风云变幻中,不让他参与其中,应该就是对他最好的保护了吧……
“父亲,这是为何?”
蔡绦当然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还颇有怒气的发问。
“个中原因,你自去想,想不明白,便不能出门。”
蔡京唤来亲卫,硬着心肠,下令将蔡绦关入小院,严加看管。
在书房中独自待了许久后,蔡京轻轻唤了一声。
“来人呐……”
……
与太师府的冷清不同,蔡攸府上,车水马龙,宾客盈门。
在一片觥筹交错中,已经喝了有七八分醉意的蔡攸,被邓洵武半是搀扶,半是拉扯着,请到了书房。
书房门一关上,醉态可掬的蔡攸,便立时恢复了清明。
在外已经醉眼迷离,脚步虚浮,如今再看他,哪里还有半分的醉意。
“出了何事?”
蔡攸知道,邓洵武人品虽然不堪,但做事,还是相当稳重的。
若非是出了紧要的事,断不会在宾客们酒兴正浓之时,将自己拉到书房密议的。
“陛下与高俅,去了慧贤雅叙。”
邓洵武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