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腾浑身发光,刺目至极,变成了六道交织在一起的绚烂神轮聚合之形,有八扇天命门户洞开,映照真实,无限混沌诸天轰鸣,猛然挥拳!
十方坍塌,轰鸣声中,拳锋如那璀璨的混沌仙金铸成,不朽不灭,坚不可摧,灿烂而可怕,不断砸断大道,将白煞仙帝背后的进化路都撕裂了,拳光所向,丝丝缕缕残余流光而已,附近的大千世界便都被洞穿了!
此时,伴着拳光升腾,有一股难言的压抑气息弥漫,令诸世,大千宇宙,所有完整大天地的生灵都颤栗,感觉世界末日要来临了,生命将走到终点。
无论相隔多少个宇宙,距离有多么的遥远,但凡活着的生灵都心有所感,内心升腾起无尽的悚然,像是有一束拳光自心海深处跃起,换却新天
咚!寰宇大千都震荡了起来,连绵不休,呈现出一种破碎的解体姿态,但旋即,自过去未来间,皆有身影打出流光,稳固这一切,不受浸染
噗的一声,白煞仙帝被打爆了,在场中彻底炸开,血与碎骨四处飞溅,连进化路都被王腾打崩了,断裂一截,令他遭受剧烈反噬,体表的白煞物质都稀薄了不少。
道崩,路坠,绝非虚言,他活生生被打成了这副姿态,己身都有些怀疑了起来,无法承受,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个甚么怪物?
六个道果成就仙帝?他怎么没被撑死?活生生炸开,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道路,一旦成就,那绝对就是最强,合乎情理
他自然无法知晓,王腾的帝法三大限,永恒在前,永有不灭,永存无限;纵使六个道果冲突让他一次次崩开,也能自过去未来中重新归来,无数次的尝试与调理,自然能圆满而出,其中付出的艰辛却是一点也不少。
“恒河沙数,吾身永恒。”
最终,王腾身后显化出一条天命进化路,六道轮转定古今,法体膨胀而起,何其雄浑无双
直接将附近一个又一个大宇宙撑爆了,一挂又一挂璀璨混沌海洋在他面前连尘埃都算不上,不坠帝躯碾压古今,横跨各界,震断时间大河!
轰隆!
这磅礴的力量,单以雄浑的帝者血气就将断裂的古今时空填满了,无处不在,自古史到现世,迷蒙灿烂一片
路无尽,拳无上,直接就扫了过去,打爆一切,崩开附近的所有大世界,粉碎万物,让一切有形无形之物都崩解了,湮灭了,皆归于无。
此际,世外之地沸腾,出现撼动古史根源的力量,出现了影响现世能够存在与稳定的可怕光芒,一切都要毁灭了,万物都将回归原点。
在这样的力量下,白发路尽直接被碾碎,躯体瞬息炸开上百次,每一滴血,每一块骨中,都被圣祭符文烙印,收束而起,如同一个白色肉球般被锁链贯穿,摇晃个不停
“不同的至高,实力亦是不同,就是不知晓,有几位臻至了无相无咎的境界,登峰造极?”
王腾缓缓缔结法印,丝丝缕缕的六色雾丝覆盖而来,直接将这块白色肉球打入了混沌诸天中,以无穷雷火熬炼之,倒挂圣祭祭台上,与黑色主祭并列
“白煞?不坠境界的至高也被你擒了?”迷离之间,黑色主祭者恢复了一丝意识,震撼的注视着身旁的白色大肉球
自然是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机,自在不坠层次的路尽也被镇压了,还是生擒活捉,这与击杀可是截然不同的难度,出手者实力近乎碾压才能做到。
“主祭者···,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好狠毒的心思!将我等吊在这里抽取力量,保证厄土深处的灵位不灭,造就我等不曾陨落的假象!
你好狠的豺狼心呐!”登时间,白发路尽就察觉到了这背后的意义,面色发白,肉球都剧烈摇颤了起来,可惜那磅礴的圣祭符文牢牢束缚,连自杀都做不到
他无奈,如此一来,厄土想要察觉变化便是运气的问题了,指望那些沉睡中的路尽外出探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王腾不语,冷漠的扫了两尊路尽一眼,翻手一合,祭台便没入了身后的进化路中,混沌迷雾出现,掩盖痕迹,连天机都淡去了,无法推测
就算是有诡异仙帝想要出手推演,也只会得出在混沌中的结果,不会涉及诸天与他。
哗啦啦!
祭海掀起波涛,一叶扁舟再起,围绕着厄土的坐标前往了下一处坐标,那是连通诸天万界与上苍之地,他要堵在那里。
与此同时
另一边,厄土中电闪雷鸣,光芒大作,诡异物质无穷无尽的沸腾了起来,一位路尽级生灵……在高原上复活了。
“哼,竟是叫那昔年被侵蚀的小子摆了一道,斩了一次身;不过戾追击而去,倒是稳妥,无需在意了。”
这是当初被尸骸击杀的诡异仙帝於,而今借助高原厄土之力圆满复活而出,神色微怒,还记着尸骸仙帝的蹲守袭杀
此刻,他再度感受到了时空之外的波动散溢,源自高原之外,一如往昔那般,不断持续着
“那人近来有些古怪,不知使了个甚么法子,保持住了巅峰状体···”诡异仙帝於低语,望向了那关外的一道持剑身影
在他对面则有三大不可想象的存在并肩而立,震塌了时光长河,湮灭一切有形之物。
三大始祖!这是诡异族群内至高无上的存在,比之十位路尽仙帝更加强大古老,是族群的主宰者,号令一切!
仔细看来,那三个不可思议的存在,其身上也有各种大道伤口,不断淌血,可是,他们不在意,因为在他们背后无尽遥远处,有三口棺的虚影,像是横陈在一片高原上,在为三大始祖提供源源不绝的力量。
“呵呵,看来不仅仅是战力上,连在状态上你们也不行啊。”荒黑发微散,呼吸间光华衍生无尽宇宙,他持剑而立,尚有黑血浸染剑锋之上,不曾滴落
这样的交锋,已经不知持续了多久,直至王兄传来的一道至高神通,彻底稳固住了局势。
“虽不知你用了甚么手段保持住了状态,但我想,也是有着极限与束缚的,但吾等不同,没有后顾之忧,你而今也只能如此罢了。”有始祖缓缓出声,并不在意,似乎有着充足的底气一般,丝毫不惧于此。
“是吗,那当我斩爆你们的棺材时,希望你们还能这般镇静。”荒眼底闪过一抹沉凝,注视着那三口淡淡的古棺虚影,正是三大始祖的力量源头
“棺材,算不得什么,你昔日拼死送出去的那个石罐,才是关键之物。”
“遗憾啊,那个石器多半与我等的力量源头归属一处,当年有个人带着无尽的诡异能量,葬在了铜棺中,我等得到了他的馈赠,并将我们的棺椁取而代之。
埋入这片高原,从此万劫不灭,永恒长存,纵是族中仙帝死去,也能在这里复活,可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还有石罐,那或许是承载不祥力量的原始之罐!”三位始祖似乎有些惋惜,有有些愤怒
当初,的确是他们低估了那石罐的来头,而今却是有些悔意。
“这是你们覆灭的伊始,一切都将改写,这世间,本就不该有不详!”
荒,神采照万古,很严肃,无比的痛恨诡异不详,欲要一剑扫平,荡尽所有
这样的事物,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是绝对的污染与侵蚀。
“想不到啊,杀了花粉路那个女人后,没有得到祖种,竟然落在了石罐中,难怪连主祭者与祭地都渺无音讯,是被那天机混乱之人斩尽了。”
“无碍,我族是无敌的,是不败的;些许变故罢了,权当是于后辈的磨砺,吾等能抑制的住。”另一位诡异族的始祖冷漠的说道。
同时,一位黑血加身的始祖瞥了一眼荒,又望了望身后的古棺虚影道“后生,你全然不知它的来历与强大,否则,你会敬畏,而不是这般喊打喊杀
这古棺与你得到的三层棺椁有大关联,三世铜棺葬着一个人,埋在高原上,我们曾研究了很多年,但是毫无所得,后来,任棺椁流落出去,想观其他人是否有所得,铜棺是否有异常,然而却失望了,饶是你也不曾挖掘出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