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低语响起,如在预告,如在倾诉
喀嚓!
一道道闪电横空,惊雷肆虐,就这般突兀的呈现,仿佛厄土的嚎叫,在露出獠牙,在示威,也在恐惧!
黑色闪电比星河都要粗大,血雨倾盆,一刹那间,阴风怒号,天地大动乱,各种可怖的景象浮现出。
“发生了什么?”有诡异仙帝疑惑,自厄土中探出手掌,捕捉截断了虚幻长河,在回溯着先前发生的种种
“厄土在异变···”有不可名状的存在咆哮低语,无限拔高,像是立足万古诸天之外的庞然大物,静静俯视着每一寸每一角
“太久了,被埋葬的古史中,似乎有过这样的场景。”棺柩中,有干枯却密布着金鳞的身影传出意念,轰鸣在暗沉穹顶之上
这股莫名的力量浩荡,仿佛翻开了尘封的过往,埋葬的古史,要探寻向过往的源头
“至高之祖!”在这股凌驾大千之上的威压下,无数厄土生灵叩首朝拜,诵念着至高存在的礼敬之词
祂们是终极,是路尽,是仙帝,是至高,亦是不可名状的莫测存在
一念诸天沉坠,一眼古今沉沦,祂们是亲手葬灭过古史,培育新纪元承载的祭祀者
但此时,一个个耀眼的光环,一个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尊讳,一个个震古烁今的神通秘术却都失去了效用,仿佛不存在一般
在将要触及向异变的源头时,皆归化于无,被莫名的火光焚烧同化,消失的毫无痕迹
这还只是将要触及的程度,便令得诡异仙帝惊悚,万古岁月以来,祂们首次心中一沉,产生了不敢真正触及的念头
这样的存在,怎么会在此时出现?
熊熊!
但刹那间,那股莫名的联系与感应中,不敢被祂们触及的火光却是由虚化实,借着祂们的念想燃烧降临,真正显照在了厄土中!
不想不念,可抹除所有痕迹;但只要念想,同样会成为路尽升华者降临的凭依!
我思故我在,祂人的念想,但凡触及,那亦是照明归途的灯塔
“不好,斩断念想!”瞬息之间便有诡异仙帝大喝,双目染血!
祂的面庞在扭曲坍缩,双目剧烈燃烧,根本不可直视那降临的火光!
有无上骇然,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不可名状的存在降临了厄土!
事实上,复苏的至高远比祂们要惊悚,要知道祂们连对方的尊讳都不曾念想,只是远远的观望了那残余的火光!
仅仅于此,甚至连念想都谈不上,却让其感受到了联系,直接显照降临
“是谁,在厄土显照作乱!”中央之地,有覆灭纪元,葬下古史的至高复苏,在那祭道光焰的普照下惊醒
轰隆!
这光焰熊熊,亘古亘今都在其中呈现,但细细望去,却会发现,这哪里是什么火焰,分明是一位存在自然而然散发的血气!
那像是人形存在,又像是一片最古混沌,祂的血气,祂的气机扭曲了概念,点燃了大千,方才呈现出光焰般的涟漪状事物
而在祂降临之时,一切都停滞了,时空环绕,命运归源;原本轰鸣着的灭世雷霆也消弭不见,被‘光焰’点燃,成为了燃烧的养分
血气逸散,火光燃烧,就连厄土的“天”都暗沉蜷曲了,像是来到磨灭诸天、斩尽不可说的纪元时代,有诸多神秘的身影显化,或为开天辟地的梵天,或为灭世的湿婆,或为缔造时空与命运的古神,或为莽荒祭祀的源头,横空洒落不可想象的气息。
天地间,一曲葬歌在模糊的响起
厄土中,不可名状存在的降临之地,生灵都凝固了,成为烙印,自过去彻底的死亡,在祂们的视界中只有白茫茫一片,被同化成了一部分
不可直视,不可触及,不可念想,不可名状
一瞬间,无上都被点燃,成为了养分,至高都要退避,有被同化之危
只是恍惚了刹那,便有诡异仙帝惊骇的发现,己身在被同化,部分躯体成为了混沌,纯粹的混沌,各种概念意义上的混沌
仿佛自始至终,在诞生起,祂就应该是混沌一般,存在的本质被扭曲纂改
而那降临的,混沌般的不可名状存在并未看向祂们,仿佛无需在意的路边草石蚁虫,并不值得关注
祂只是抬手,在这片埋葬了无数古史的厄土中猛然一攥!
轰!
天崩地裂,苍穹洞穿!
雷霆炸响,混沌浮现,血雨滂沱间大千寰宇像是在不断坠落!
“天塌了!”
“厄土的天塌了!”
有厄土深处复苏的无上大叫,全身发寒,而后感觉身体都动弹不得了,在咔咔作响,全是裂痕。
所有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退避的诡异仙帝都惊悚了,感觉一只莫名的大手深入厄土古史,带着盖世之威撕裂所有,摘落了过往的痕迹!
祂在干什么?
祂在重现曾经的古史!
那是曾经被埋葬下的禁忌,属于一个人,一个被祂们忌惮的人!
“不好,祂来自诸天,与那个人同路!”很快,有存在惊呼,不敢想象
这一变故太突然了,强如这里沉睡复苏的诡异仙帝都反应不过来,各路无上与厄土生灵更是瑟瑟发抖,控制不住身体,背叛了至高意志,全都跪伏下去,皆叩首!
仅仅是降临而已,没有任何的言语与目光
气机自然而然的绽放,厄土这块区域的生灵便悉数朝拜,根本就不受控制,被一种莫大的威压笼罩、覆盖,全都身体痉挛,灵魂颤栗,没有一个人能保持住心灵与思绪的平静。
什么自古长青,什么俯视大千,都是虚妄!
现在反倒是他们自己,体若筛糠,牙齿打颤,无尽的畏惧,肉身无意识间去跪伏,臣服与礼拜!
无上?就是至高都要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