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肆这时候强硬挽留这人的性命作为交易的筹码,也就算了,但他偏偏又不在意了,除了他以外,这里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有理由罔顾青年自身的意愿,强行要其活着。
凌晨那会儿,杨医生出去上了趟茅厕。
等她回来时,不出意料看见了青年安息的脸。
他自己咬舌自尽了。
很痛,但和他身上的伤口相比,也显得一般了。
杨宜华在床前站了会儿,最后为他盖上自己身上的白大褂。
吃早饭时,大家听到这个消息,也不是很惊讶,感慨了几句。
杨春生带着阿云和阿水就向众人辞别。
陆淳没有挽留,杨医生放下筷子,也道:“琼州城内没有什么我们要找的草药。我和阿梨也不入城了。我跟杨先生他们一起离开,还能一起走一段路。”
她顿了顿,对白肆道:“那个人的尸体,如果没问题的话,我把他带到附近的一个,风景比较好的山坡上先下葬了吧?等之后那位姑娘来找你的时候,你再问这人是哪里的,我到时候再把他迁过去。”
“行,那棺材呢?”
白肆还挺贴心。
“我可以自己做,不比店里卖的差。”
就这么决定之后,临行前,杨春生看着门外一派春和景明,心血来潮般拾起落在地上的几片树叶撒开来。
待看清树叶呈现的卦象以后,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二位先生,琼洲城,怕是龙潭虎穴啊……”
陆淳眺望着琼洲城的方向:“果然如此吗……多谢先生的指点。没有绝对把握的话,我们不会以身犯险的。”
双方拜别。
白肆看着他们远行的背影,颇为不屑道:“究竟是怎样的龙潭虎穴,让你这么紧张?”
“琼洲城是左家的大本营,南下以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里。然而身后的追击者,却没有与左家相关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