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的声音仿佛有魔力般,徐徐道来:“你们恐怕不知道的,就在另一个地方,那边的人成年后要选择性别分化,你们可以理解为男的可以变成女的,女的也可以变成男的。
本来这是一件好事,但错就错在要求每个人都要作出抉择,我的那个朋友原本就是个女的,结果变成男的,她不愿意,自宫了,结果还要遭到全社会的嘲笑与批判。
难道她就没有不做改变的权利吗?难道她就没有掌握自己身体的权力吗?原先我觉得这件事情挺有意思的,现在其实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更有意思的是——
这个朋友并不以此为耻,而是将自己自宫的事实昭告全天下,并用实力去抵抗一切想要逼她就范,让她不做自己人生主人的所有糟心事。
最后她也极其幸运地成功了,但这与她的坚定也有必然的联系,如果自己没有决心的话,就算全世界都是你的后盾也无济于事。”
黄袍人听不下去了:“阁下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诸位到底是左家的人,还是你们自己?”
黄袍人脸色难看:“这是什么措辞,难道不能既是自己,又是左家人吗?左家对我有恩,如今遭逢大难,我理当报恩,若是只顾自己,落井下石,那还能是人吗?这与你讲的那个朋友的故事也毫无干系可言!”
白肆点头:“我也觉得没什么关系,我就想和你们分享一下这个故事而已!”
黄袍人怔怔道:“你在拖延时间?”
“你们又打不过我,拖延什么,都说了和你们分享故事而已,你们刚来的时候,我也在和同伴说这件事。起初我还觉得很搞笑,后来觉得这个故事很有教育意义,很值得写在报纸上!”
陆淳:“不行,大规模发行的话,必须要征得对方同意。”
“够了!”
黄袍人觉得他们像是一个笑话:“我不知道两位是何方神圣,既然无意留下我们,那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白肆:“什么意思?”
陆淳:“和我们道别的意思。”
“等等,”一位绿衣昆仑境修者道:“老实说,这些年左家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是越发过分了。我的母亲当年入左家当客卿,如今我又为他们忙活了十年有余,也算偿还上一辈的恩情了。
我早已厌倦了江湖纷争与势力角逐,今日听这位阁下说的故事,也颇有感触。从今以后,我便退隐山林,不再过问人间事了。”
一边说着,绿衣修者将左家的令牌给捏碎,生生咽下一口心血,向众人行礼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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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袍人都看傻了,半个字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