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司聪竟有些羞愧,她不能坦诚相待,又凭什么要求他毫无保留呢?思来想去想要问出口的话还是咽了回去,算了,他不提,她就不说,反正心照不宣就是了。
弯唇笑了笑:“会不会感受到家的温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水可凉了。”
薛慕彦一顿,轻笑着拿出了脚,也不用擦脚布,好歹的甩了甩水,起身去给司聪拿了擦脚布,看着她擦干净了脚,才去倒了水。
薛母做的晚饭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依然不会烤饼,还是选择了蒸,那菜汤做的也是一言难尽,全家人都不是嘴刁的,司聪做的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可是这么一对比下来,这薛母做的饭就有些难以下咽了。
其实薛母也知道自己做的饭难吃的很,没办法,她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能做出饭来已是不错。这二年也是难为了丈夫和儿子了,多难吃都不曾有一句埋怨的,每每都是吃了个精光。
话说回来了,难吃也得吃,不然,就没得吃。
幸亏有司聪前儿腌的竹笋,这天热,有些发了酵,吃起来还有些微酸的味道,实在是爽口又下饭。
司聪见大家对这腌笋的口味还比较满意,便道:“调料还是太少了,我想着,明儿去山里转转,看看有什么可用的调料,再腌制一些,若是吃着还行,就拿去卖卖试试,即便是卖不了,自己留着吃也好。”
薛母摇头,“好吃是好吃,可是山里虫蛇太多了,你一个姑娘家去,我可不放心。”
司聪心里有些暖,笑了笑道:“山里的姑娘哪有不进山的,小心着些便是。”
薛慕枫一听能有银子赚,早就动了心了,急道:“有我和大哥在呢,能有什么事,那棍子做长一些,勤豁腾着些,蛇也怕人。”
薛父瞪了他一眼,“不学无术的东西,那叫打草惊蛇,平时让你多读读书,你就是不听,关键时候,连句话都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