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人家一辈子就靠采茶生存,从小练就的本领,你有什么好羡慕的?她们还羡慕你识文断字的呢。”
薛母嗤笑:“识文断字又如何,到了这地方也是睁眼瞎,那字我是一个都不认得,也就阿彦吧。我就觉得我们阿彦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那字那么难认,他听一遍就记住了,若是老爷还在京城做官,咱们阿彦肯定是新科状元郎了。”
“你又说这些做什么?让孩子听见又要难受了,都是我的错,白白耽误了孩子。”
薛母叹了一声,似是有些啜泣。“老爷有什么错?老爷一辈子廉洁奉公,一块布丝儿都没拿过人家的,却落个贪污受贿之罪。若不是得罪了人,何至于此,都是那.......。”
“好啦!”
薛父略有不悦的打断了她,“人都死了,你还抱怨这些有什么用?咱们就好好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
薛母冷哼:“哼!也是她的报应,死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冤枉好人,活该她有这个下场,我就该去看看那坏婆子的伤心样,也好解解恨。”
“你没完了是不?以后休要再说这样的话,被有心人听去了,又要搞出事情来。”
薛母悻悻地抖落着被子,念念叨叨的躺了下去,二人再无对话。
这两间屋子就两扇竹墙挡着,隔音是真不好,那夫妻二人的谈话声音不大,可是司聪是一句都没落下,听了个全部。她心里如惊涛骇浪般汹涌不平,薛父的流放,还真的与她有关。可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是何原因办了这一家的呢?
薛慕彦躺在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令她狂躁的情绪有了些缓解。
“竹子做的房子就是不隔音,等过些日子,我弄点红土来糊上就能好一点了。”
司聪心绪不宁,问道:“娘说的那个她,是死在柳府别院的太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