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这几天也捋明白了徐家老大家的家庭成员情况。
徐来福的媳妇王氏,虽不像原主那样一口气生了五个,这五个儿子的年纪相差也不大。
徐来福长子徐功,十五岁,正在议亲的陈氏,是邻村的一个姑娘。
次子徐名,十二岁,在镇上学做木匠的手艺。
三子徐利,十岁,在家帮着做些农活,四子徐禄,七岁,正是戳猫逗狗的万人嫌年纪。
五子徐贵,四岁,生活还尚不能自理,这徐家老大家的日子,也是鸡飞狗跳的!
从徐来福给孩子们取的名字来看,功名利禄贵,徐来福是对孩子们以后的生活寄予厚望的。
可是在这个连年战乱,民不聊生的时代,能活着,就是最好的期望了!
早逝的徐家老三,和新丧的徐家二郎,还有没享过一天福的徐家老爷子,不就是悲惨的例子吗?
所以在这个年代,活着,就是唯一的目标!
要小心兵匪作乱,要当心服徭役丧命,还要盼着别被抓去当壮丁。
战场上的死亡率可是高的吓人啊!
古代人睡得早,起的也早,司聪吃完了早饭,这天也不过是刚刚蒙蒙亮。
大丫和二丫把碗筷儿都收拾下去,收拾了灶间。
三丫收拾着没什么行李的床铺,就是把破衣服缝在一起做的被单子叠起来,码在一角。
司聪还是很虚弱,吃完了饭的任务就是躺着休息。
她也没什么事情做,回想起原主嫁过来的这十年,除了怀孕生孩子,还真是一没干过什么受累的活。
所以原主的皮肤还算白净,不似这里的农妇又黑又糙的!
大丫和二丫刚收拾完灶间,院外就传来一声呼喝。
“大丫,干什么呢?今儿怎么晚了?还不去地里守着去,麦子要收了,别让那雀儿祸害了,还得防着没饭吃的逃民偷麦子,赶紧去!”
大丫忙出了屋,见大伯母王氏站在篱笆院外面,垂头应了声:“大伯母,我这就去!”
王氏不悦的甩甩头,“顺道薅点草回来,你带着二丫三丫去,咱们家地多,看不过来,让三丫先把草背回来,好剁了喂鸡,四丫起来没?这个懒丫头,猪圈还没扫呢,赶紧起来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