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明天就没有时间编草鞋了,她们俩今天要多编出些来,这都不够用的!
司聪这一觉睡到了辰时方醒了过来,菊花与梅花也揉着眼睛起来了。
母女三人吃了早饭,司聪也开始帮着编草鞋。
下晌的时候,紧闭的大门被叩响了,司聪一愣,这又是谁?
忙叫孩子们收起了草绳和草鞋,磨蹭了半天,才叫银花去开了门。
看向来人,银花一脸的畏缩,轻轻唤了声:“大母!”
来人正是司聪的阿姑,徐老太太!
徐老太太没好气的剜了银花一眼,哼了一声,“又躲什么懒呢,这么半天才来开门,我看你是这几日闲出富贵病来了,那脸都快长出横肉来了,好吃懒做的死丫头,没事帮着你大伯父家收收麦子,还能短了你们的好处?”
银花委屈的咬着唇不敢说话,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就是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徐老太太就看不得这几个丫头片子哭唧唧的样子,她儿子就是叫这几个丧门星给哭死的。
脸色更加不善起来,抬腿就进了院子。
司聪冷眼瞥着徐老太太,徐老太太脚下慢了几分,眼神里有些畏惧的看了司聪一眼。
假装轻咳了两声,扬起一个笑脸。
“我来看看你!”
司聪微垂下眼,语气不咸不淡的。
“我挺好的,劳您老惦记了!”
徐老太太见她虽然对自己还是很疏离,但是语气中并无不悦的意思,心里也松了口气。
不知为什么,自打她投井之后,她心里总是对她有些愧疚,和畏惧!
徐老太太笑了笑,“有日子没来了,你这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我也就放心了!”
司聪浅笑一下,让银花搬来一个木墩,自己则坐在了门槛上,俨然是不打算请徐老太太进屋的意思。
徐老太太尴尬的扯了扯唇角,不让进屋就不让进吧,没撵她走,她已经知足了。
徐老太太坐下后,在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了司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