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下是第一藏钱处,外头的水缸下,还有屋里的墙角下,分放了三处,母女俩总算是放下些心来。
带着孩子们又编了会草帽,便洗漱睡下了。
早起又是个艳阳天,金花银花翻了一遍晾晒的麦子,就猫在屋里编草帽草鞋。
花婆却早早的登门拜访。
几姐妹手忙脚乱的收拾起干草,司聪才慢吞吞的开了门。
花婆有些生疑,“干什么呢慢吞吞的?”
司聪扶着腰,迎了花婆进去。
“我这身板能快多少,您又嫌慢了,这是有急事啊?”
花婆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大门,似是微微松了口气,又翘起脚瞄了隔壁叶家院子两眼,拉着司聪进了屋。
迎面碰上背着背筐要出去的金花三姐妹,与花婆问了好,便匆匆出去了。
花婆神神秘秘的,司聪有些丈二和尚。
“您这是怎么了,做贼似的,我这儿住的偏,没人来,有话您就大大方方的说就成。”
花婆舒了口气,脸上带着审视的看着司聪。
“你是不是,跟隔壁的在做生意?”
司聪一点都不意外,花婆的儿子在县衙谋差事,是早早晚晚都会遇见的,都过快一个月了才知道,已经算晚的了。
“咳!做什么生意啊!就是跟着卖了几趟草鞋,换点粮食吃。”
花婆一脸的怀疑,嘁了一声道:“你可别瞒着我了,我儿子可是说了,阿琛那摊子上主顾可多了,卖的那什么帽子,供不应求的!”
司聪淡笑,“就是那帽子是我琢磨出来的,就央求着叶兄长带着孩子们去试试,没成想,还挺抢手。”
花婆这才有了几分相信,露出了些笑容。
“我就说你这脑袋是个聪明的,以前就知道生孩了,都生傻了。”
司聪面上微有逊色,苦笑道:“以前有那死鬼左拦右挡的,我也不好出头,况且,挣了多少钱也落不到我兜里,我何苦给人家卖命去。”
司聪哀声一叹,“现在不同了,我再不想点办法赚点钱,真就得卖孩子活着了。”
花婆面色一暗,也叹道:“你一个寡妇,带着这么多孩子,确实难,你那大伯兄一家又是黑心肝的,我都跟着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