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银花,与她轻声嘱咐道:“待会儿你听着外头的声音点,如果你姐姐回来了,叫她别带钱回来,先放在你阿琛伯那儿,回来也别提买卖的事。”
银花点头应着,司聪看着又覆了一层雪的院子,拿起扫帚清扫起院子来。
徐老太太一个人被扔在了黑漆漆的屋子里,有些不自在,听见外头响起的扫地声音,忙起身出去。
院子里只有司聪一人扫雪,徐老太太这气又不顺了。
“金花银花你们都死哪去了?这么大的雪让你们阿母扫雪,也不怕摔着了她!”
徐老太太夺过司聪手里的扫帚,一边扫一边埋怨。
“你又不是头一次怀着身子了,多大的月份了,还这么没深没浅的,别说这冰天雪地的冻坏了不好治病,万一要摔了一跤,可怎么好!”
徐老太太扶着司聪让她进屋。
“你快赶紧进屋去吧!这雪我来扫!”
司聪被半推半扶的到了门口,她也不进屋,就站在那里看徐老太太一下一下扫着院子。
这场景有些熟悉,那瘦小又佝偻的背影,像极了她的妈妈。
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在家无法无天的日子,心里充满了愧疚。
徐老太太一生无女,与她的妈妈正好相反,司聪还有一个姐姐。
在那个重男轻女观念非常严重的偏远农村,她们家时常被周围的邻居轻视欺负。
以至于,后来司父司母带着她和姐姐司茹去了城里打工,再也没回去过。
司父司母很是能干,攒了钱在城里交首付买了房子,送大女儿司茹出嫁,供司聪念了大学。
她们家一度成为被村里羡慕和热议的焦点。
后来,老家的房子被政府征用建了高铁,她们家一下子就翻身了。
本以为日子会越来越好,而那时,司聪却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