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迅速翻转,假想一切可能发生的后果。
不行!他绝对不能认,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若是出了什么事,这个家就完了。
如果事情真的败露了,也不能一家子都牵连进去。
徐来福眼神缩了缩,狠狠的咬了咬后槽牙,昂起头,一副壮士断腕的决绝之态。
“长官,此事黔民夫妇确实不知情,至于长子那边.......。”
徐来福面露愧色道:“或许是黔民疏于教导,还请长官明察!”
那吏长微微得意的一笑,“你这么想就对了嘛,早点招供,也少受些罪,县尉也自是不会冤枉好人的!”
吏长又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看的徐来福身上一个哆嗦,他的每一个笑都是在剜他的心。
他心里这个悔啊!事没办成,还搭上十个钱,长子那还指不定能不能保住呢,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心里对司聪又是恨上了一个大疙瘩,暗暗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又不得不陪着笑脸,“长官,孩子们小,得有人照看,您看,黔民一人随您去可否?”
吏长看了眼如同疯妇般的王氏,微挑了挑眉。
“如此,便通融你一回,到了县衙,如何行事,你好自为之!”
徐来福恨不能立时撞死在当场,又要舍钱,还不如要了他的命呢!
哭丧着一张脸进了屋,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与王氏交待几句,便随着那几个官差去了县城。
留下王氏傻了一样坐在院中呆坐,好一会儿,徐家三子徐利才上前扶起了她。
“阿母,如今可怎么办啊?”
徐利再是个老成的,也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遇到这样的事,还是六神无主,慌乱无措。
王氏摇摇欲坠的进了屋,趴在床上便是一阵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