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记食肆”的生意是一如既往的好,即便是加了人手,各道工序上也是捉襟见肘,招工便是迫在眉睫。
司聪招工的一个原则是,黑山村的村民一个都不用,免得给三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花婆也觉得有道理,都是一个村的,用谁不用谁的,没得招来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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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之前在司聪家帮工的几个妇人,拖家带口的来了县城帮工。
不过这跑堂的小童却是不好筛选。
为着生意稳定,花婆几乎是用尽了母家那边的亲戚,也曾寻了几个八九岁的男童来做跑堂,可是一天下来就叫苦不迭,哭着喊着要回家去,花婆无法,只好又都送了回去。
如今,只有她母家的侄孙子一个人留了下来。
司聪打趣她道:“果然还是花婆家的人最能干,就是那小孩子也是出类拔萃的。”
花婆又是欣慰又是发愁,深深一叹道:“也不见那几个孩子家多富裕,怎滴就惯成了这副样子,这点活计就受不了了,真真儿是打我的脸。”
司聪道:“也不怪人家孩子受不得,确实是累了点,楼上楼下的跑,又怕摔了碗盘子,客人吆喝一句孩子就吓哭了,确实是不好干,也不轻巧。”
“唉!就是吃不得苦,一个月给五个钱呢,一个小童还有啥挑拣的,大人又能赚多少!”
花婆叹息着抱怨,司聪道:“实在不行就再涨点,别传出去咱们奴役孩童的恶名来。”
花婆撇撇嘴,“还涨?依着我给三个钱就不少了,五个钱都买一斗米了,小孩子在家能赚一斗米的钱吗?不涨,爱干不干!”
花婆很是不悦的翻了翻眼睛,司聪无语,微微轻叹。
“不涨就不涨,您老别气着了,那就叫金花银花辛苦些,再盯些日子。”
花婆面色微微松动了些,舒了口气道:“要实在是要涨,一个钱顶多了,但是人必须机灵勤快,成天喊累的我可不用!”
司聪“噗嗤!”一笑,摇着花婆的胳膊道:“成!都听您老的!”
花婆终于是展颜一笑,带上遮挡粉尘的麻布面巾,又去了院子里筛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