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小阿安是二儿子留下的唯一的儿子,从小就没了阿父,徐老太太是更加的心疼几分。
没几日,便到了要回村的日子了,除了徐老太太,司聪这一家子没一个愿意回去的。
想想之前在村里受的那些苦白眼和苦难,金花几姊妹心里就突突的,恐怕再看见大伯和大伯母那张阴沉的脸。
六个孩子加两个大人,还有些祭品行李,一辆牛车坐不下,两辆牛车又浪费了,金银花自告奋勇走路回去,省出一辆牛车的钱。
司聪当然不能同意,又不是没有钱坐车。
金花的意思是要谨慎些,她们一家在外又是租房又是做买卖的,村里好多人都嫉妒羡慕恨的,还是低调些行事的好。
“那就在离村子远一点的地方下车,再装作是走回来的,何苦让自己的腿脚受累,等回来又要到铺子里忙活一整日,谁受的住啊!”
司聪的口气不容拒绝,金银花只好作罢,坐上雇佣的牛车,早早踏上了回村的路。
破旧的宅院立于眼前,敞开的院门说明了一个事实,这院子里,曾经来过人。
司聪不足为奇,除去徐来福不说,村里惦记捞点不义之财的也大有人在。
神色淡然的指挥姊妹几个搬行李物件下车,徐老太太一边搬一边骂。
“黑心肝的贼,空房子也不放过,能有什么好偷的,真是缺德死了。”
司聪微嗤一声没言语,抱着孩子进了院。
破缸破盆还在,墙角的那点干柴已经发了霉,与叶琛家相邻的篱笆墙也破烂不堪,看来行窃之人连叶琛家也没放过。
屋里就更不用说了,地上明显有刨过的痕迹,恨不能挖地三尺找出些钱财来,可是司聪怎么会给她们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