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不少的药,也不见好,家里也没钱了,就停下了。”
徐老太太面色微悯,徐来福又是一叹。
“若不是阿母惦记着,给捎回点钱来,怕是映兰早就走了!”
徐来福说的悲切,王氏适时的抹起了眼泪。
“阿姑您说,我上辈子也不是做了什么造孽的事了,摊上这么个混账亲戚,阿功好好的一个孩子,被遣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做苦力,如今是生是死都不得知,儿媳是日日忧心难眠,一想起他冬日里连件厚衣裳都没有,我这心里就疼的滴血。”
王氏这话说的不假,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她那儿子是去服刑遭罪去了。
徐老太太眼里也闪着泪花,那是她第一个孙子,从小心疼肝疼的护着长大的,她又如何不心疼呢!
叹息着抹了抹眼角的泪,说道:“你也别着急,再熬两年,阿功就放回来了。”
王氏泪如雨下,哭道:“回来?如何还回得来啊!”
徐老太太一怔。
“如何这样说?当初不是判了三年的苦役吗?怎就回不来了?”
王氏不住的抹着泪。
“二叔死了之后,咱们徐家没人服徭役了,阿名尚未出徒去不得,阿利又小,只得阿功去服徭役,这还是使了些钱,才容咱们家这两年空着,阿姑,您说,阿功连家都未成,如果一直在外面服徭役,可怎么传宗接代啊!”
徐老太太闻言,大为震惊。
“竟,竟是这样?那,那可如何是好啊!”
徐老太太急的落下泪来,王氏忽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徐老太太的身前,苦苦哀求。
“阿姑,您救救阿功吧!不能让他二十好几了还是光棍一条啊,那长城修了多少年了,死了多少人了,万一,万一阿功他.......!”
王氏憋回去后面的话,掩面痛哭。
徐老太太道:“我如何能救他?若是官府允许,我去替他服徭役都成,可是,又有这样的规矩吗?”
王氏双手扶在徐老太太的膝盖上,一脸的泪水。
“是没这规矩,可是只要有钱就能把人赎出来,前些日子夫君去送钱的时候听说,现在正是乱的时候,只要有钱一切都好办,可是阿姑啊!家里还哪来的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