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神情愈发凝重,正色道:“此事怕是不简单,咱们还是要小心些才是,这徐名不是个好东西,不比他那个阿父还不如,让兄长也注意着些,别着了什么道。”
花婆有些惶然,“有这么严重?我看未必吧,他徐来福再有本事,也没钱使唤啊,瞧把你怕的。”
“没钱可以画大饼啊,咱们这生意这样赚钱,谁插上一脚不是泼天的富贵,人家那是官,咱们是民,想要捏死咱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花婆还是有些不相信,嗤了一声道:“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今咱们可不是当初了,要是不放心,再雇几个护院就是。”
司聪总觉得这事蹊跷,徐名的事不好办,怎么就说放出来就放出来了呢?
“还是小心为上,现下要紧的是约束好大家,别惹是生非,更要注意卫生,别让人抓住把柄才是。”
花婆道:“这个我赞成,也是每天强调的事,你放心吧!”
花婆回去后自是小心谨慎,前堂后厨时刻紧盯着,那发面的小屋,更是不敢离了自家的人。
司聪亦是如此,每日早起都要把大家聚在一起开个会,布置一天的工作,各处都要亲自审视了才放心。
卫生为第一要紧的,犄角旮旯的都要清扫干净,尤其不能出现什么老鼠屎,蟑螂虫什么的。
店铺每日都被擦的雪亮,杯盏碗碟都是一客一消毒,后厨另外起了个灶专门烧热水煮餐具,还不怕烧钱的洒了碱煮洗。
这一番操作下来,防不防意外发生且先不说,这和记食肆干净卫生,可是传遍了大街小巷,上门一观究竟的食客更多了起来。
俗语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司聪也想明白了,有些事总是防不胜防,她要做的,就是完善店铺,做大做强。
任人宰割的原因,不过是自己不够强势,与其寻靠山,不如自己做靠山,自古官商勾结,不见得都是商贾吃亏。
日子倒也过得顺遂,自花婆来过之后有两三个月了,也没见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司聪却不敢松懈,也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这日晚间,司聪与金花正在对账,银花急匆匆的赶了来,见着司聪就哭了出来。
司聪心里一跳,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银花跑的满脸是汗,司聪拧了帕子给她擦汗,轻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