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了花婆曾说的一件事,那徐名能放出来,是因为徐名的师父在一家上官家做工,那这样,就对得上了。
那这个说话颇有权威的上官,又会是谁呢?
不会是县里的官员,县令已经被徐猛喂足了,不会突然发难。
即便是欲壑难填,也不会行此下作手段,挑明了要分红便是了。
那就是郡里的官员。
司聪思来想去,不会是郡守这样的地方主官,人家掌管一郡的财政大权,她们这个小铺子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那便是下面的小人物作祟,如果她推理的有依据,那便不是死局。
抬头望向外头已经黑透了的天色,微叹一声:“今晚先歇下吧,明日一早回去。”
金花银花虽然焦急不已,可是也不敢大半夜的赶路,只好满怀心事的各自去休息。
这一夜,谁也不曾睡好,早上起来,母女几个都顶着个黑眼圈出来。
留了金花在家坐镇,司聪与银花叫了辆驴车赶回了县城。
和记食肆被官府查封关了门,门口站着一排的官差守着,过往的行人皆驻足观望,人来人往的议论着昨天的事。
司聪到门口与官差交谈,才得知,花婆今早也被抓了进去。
母女俩只好先去了花婆的长子,徐猛家。
徐猛病卧在榻,脸色苍白憔悴,不过一夜之间,便显出老态来。
他手脚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司聪怀疑,他是一着急中了风。
徐猛的媳妇陈氏坐在塌边边抹泪边道:“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了,一直都好好的,突然就遭了难,我夫君对县令一直恭敬谨慎,过年的时候还送去了不少的礼品,这说翻脸就翻脸了。”
司聪看着徐猛干着急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深深一叹,问道:“姒妇可知是因为何事,兄长遭逢申斥?”
陈氏叹息着摇头,“不是很清楚,他一回来就倒在了床上,后来就说头疼,然后就不省人事了,我这慌忙的找了医师来,扎了几针人才醒了过来,然后就是这副样子了。”
陈氏哽咽着道:“我是什么也没问出来,阿姑来了也是问不出个究竟来,这一大早上的,阿姑又被......!”
陈氏哭的伤心,司聪宽慰几句,又道:“姒妇,可否容我问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