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走了,花婆从对面的屋子走了出来,闪身进了屋,关上房门,做贼似的听了一会儿,才坐到司聪的旁边。
“可用不着这么小心,阿姑她知道您老住在这儿!”
花婆嗔了她一眼,道:“你真的答应救那个混账出来?你就不怕他沾上你?”
司聪扯了下嘴角,“我不答应,阿姑她就一直惦记着那混账,没心思照看孩子不说,身体也熬完了,她本就命苦,我何苦还为难她,权当是尽孝心了!”
花婆撇撇嘴,“之前说的那般死硬,就这么一哭一闹的你就心软了,还有嘴说旁人,我看你才是个中看不中的绣花枕头呢!”
司聪无奈一笑。
“没办法,都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总要顾及下她的感受,况且她说得对,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了,我总不能叫她再伤心一次吧!”
花婆啧啧道:“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个神仙心肠呢,别跟我打哑谜,是不是憋着什么事呢?”
司聪“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看来,还是花婆了解我。”
花婆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催促道:“快说!”
司聪收敛了笑容。
“徐来福那个人,就是个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货,你指望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那是做梦,您就擦亮眼睛看他是怎么把自己作死的吧!”
花婆满脸疑惑,“这又怎么说?”
司聪理了理耳边的碎发,道:“这几个月他是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了,一朝打回了原形,您觉得,他还能像以前那样做个农夫,下地干活,吃苦受累吗?”
花婆摇头,“他也没地可种了啊?”
司聪摊摊手,“所以啊!没了钱的他,会干什么呢?”
花婆凝眉思索,“偷、抢、骗、再惨点,沿街乞讨?”
司聪耸耸肩没说什么,花婆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