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气鼓鼓的撇着嘴,司聪微凝片刻。
“你明早就回去,置一副棺椁,把王氏埋了,等徐功徐利回来,也有个地方凭吊去。”
银花舒了口气,其实她和花婆就是这个意思,再有深仇大恨,人已经没了,毕竟亲戚一场,她实在是不忍心。
于是,银花只住了一晚,第二日早早的就回去了县城,收敛了王氏,埋在了荒郊野外。
又过了一个月,天气正炎热,食肆的生意也不如天凉快时人多,三三两两的客人也是吃的满头大汗。
司聪猫在屋子里吃着冰饮,旁边是一盆冰块散发着阵阵凉意。
她知晓这制冰的方法,可是不能用在铺子上,和记食肆已经够招蜂引蝶的了,她可别在出风头惹人眼红了。
不过,冬日里倒是采了些冰放在冰窖里,只是特别热的时候,拿出一两块来消暑。
这里有些实力的酒楼饭馆也都如此,家家都有冰窖备着冰用。
屋里凉快,司聪也不困,看着这几年自己创下的基业就欢喜。
家里如今也有了奴仆,虽是不多,可是洗衣做饭、打扫庭院的人还是有几个的。
司聪也没想着呼奴唤婢的,过贵妃般的生活,至少让自己能轻快些,她在铺子里这一天就够忙的了,回来还要当家庭主妇,那不累死了。
她也学着这里的风俗,给几个女儿置办了产业,将来作为嫁妆随嫁。
金花是头大的,为这个家操劳也是最多的,司聪想着,她一定要多一些的。
田产五十亩,杂货铺子,粮油铺子各置了一间,还有那新开的食肆,都在金花的名下。
银花她们也是,每人先按照两间铺子置办,她想着,往后每人都给陪送一间和记食肆。
还有宅子,孩子必须有自己的宅子,万一在婆家受气了,回自己的宅子多硬气啊!
也不急,孩子们出嫁还早着呢,想起什么就置办什么,总之是不能让孩子们委屈着。
司聪想着想着就笑了,钱财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能给孩子的她不会自己留着,何必等着死了当做遗产叫孩子们心里不满呢!
正琢磨的开心呢,她屋里的仆婢橘朵撩帘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