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与叶琛回了郡城,天气也凉快了些,食肆的生意渐渐有了些起色。
路督邮得了些钱财,想是堵上了窟窿,也没叫新换的管事来打扰,司聪乐得清闲。
汤管事一死,要说最高兴的应该是阿宇,虽还没有完全摆脱督邮府的控制,可是最大的威胁已除,总也是舒心些。
至于路督邮,阿宇也不急,他相信孟娘子的手段,对她的吩咐更是言听计从了。
这小子脑子灵活,又勤奋,这食肆从里到外他都熟悉,后厨缺人手就去后厨,前厅缺人手就去前厅,整个一个全能选手。
司聪也不怕他学,汤管事死之前,为司聪办了一件事,那就是把阿宇的身契给了她。
所以,阿宇现在彻彻底底是司聪的人了,她也不怕他不听话。
就这样平平稳稳的到了年下,这是司聪来到这儿过的第四个年,她已经习惯了阳光明媚,秋风怡人的天气里过年了。
食肆里都放了假,阿宇这个孤儿无处可去,还是与往年一样,跟着银花回了家,再加上叶家祖孙三人,坐了一大桌子。
都是农家出身,也别讲究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况且这院子里头是阴盛阳衰,男人是不够一桌的。
菜都是司聪亲手做的,自然是新颖又美味,大家吃的也欢,说的也欢。
“这一年年过的可真快,我们金花都十四了,也快及笄了,这媒人都踏破门槛了!”
这是徐老太太这二年必说的话,恨不能明天孙女就嫁人。
金花也习以为常了,往年那脸还红一红,今年这脸都不红了,该吃吃,该喝喝。
司聪道:“不着急,金花是咱们家长女,这夫家必是要好好选一选,一是要读过书的,有没有功名不要紧,必是要知书达理,孝顺恭敬,二是要有些家底,彩礼不彩礼的我都不在乎,总不能指望着妻子的嫁妆过日子吧,怎么着也得有良田百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