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司聪收回惊愕的目光,又恢复平静。
“那就说说这两年,你是如何发家致富的吧?”
阿宇压不住嘴角的愉悦,忍不住瞄了银花一眼。
“起先我就是跑跑腿,挣点辛苦钱,后来跟着一个商队去了大宁,那里盛产美玉,我便在那里停了下来,挖玉,抢石头,跟着当地的行家学辨认玉的成色,后来拿去南边卖,挣了些钱,就跟着那些人去了西域,那里有个地方的和田玉是举世闻名的,千金难求一块真的,我是走了大运了,淘到了一块上等的玉,那一块就是价值连城的价格。”
阿宇说到兴奋处,还有些手舞足蹈的,边比划着边说。
“也是遇到贵人了,那块玉着实卖了个好价钱,我又怕直接回来被人惦记上,紧着就去了南边,做起了绸缎生意。”
司聪心中惊涛骇浪,他说的轻描淡写,可都知道这玉器的买卖不好做。
首先就是以次充好,被骗的人不在少数。
再就是赌石的凶险不比战场上差多少,动辄就是倾家荡产。
还有就是挖矿抢石,那就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买卖。
西域!他说的就是现如今的新疆,和田玉确实闻名于世,一块和氏璧造就了怀璧其罪的千古流传,又有多少权贵风流,为此耗尽一生。
不必他说,她都能想象得到那块和田玉来历是何等的血雨腥风。
心里有些忐忑,抬头看向他。
“你这些钱,可沾染了血腥?”
阿宇忙摆手。
“不曾!您放心,您的谆谆教诲阿宇始终记在心上,伤天害理的事我从来不曾做过,不过,为了生存,耍一些心机还是有的。”
司聪心下微松,微微垂了垂眸,又抬起眼看向他。
“今儿祭典上豪掷的商户就是你吧?”
阿宇正在沾沾自喜,不想司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有些懵。
银花与徐老太太则是一脸惊讶的齐齐看向他。
阿宇尴尬的扯了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