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大爷拼死护着二爷,怎么求都不许,大爷因此挨了打,都吐血了。”
花婆惊的瞠目结舌,司聪只觉得眼前发黑,身子晃了几下。
橘朵忙扶住了她,司聪脸色苍白,扶额道:“家里现在谁在管事?金花快到预产期了,可还好?”
阿瑞抹了一把眼泪,“二奶奶还好,哭了几场,大奶奶晕过去几次,哭的不成样子了,老太太也是慌了神,如今家里就是二奶奶主事,张罗着老太爷的丧事。”
司聪深深闭了闭眼睛,抚了抚胸口道:“还好她是个立事的,你先回去,我换身素衣就去,家里可还需要人手,我这里还有几个护院,都跟你去吧!”
阿瑞连连作揖,领着那几个护院急急往回赶。
花婆刚缓过些神来,焦急的道:“这可怎么办?你这里还一摊子事呢,阿琛那里还等着你去赎呢,这,这不是乱套了吗?”
“乱不了,家里花婆先料理着,菊花和梅花就交给您了,阿安也不小了,有什么事就让他去办,也该让他经历些事情了。”
司聪边说边向后院走,进了屋,换了身素衣出来,与橘朵急忙赶往张家。
张家已挂上白绫,打远一看就是一片的素缟,若是在平时,门外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民众了,而此时却是空无一人。
大街上静的像一座空城一般,驴子的蹄声在这空旷的长街上,显得格外的响亮。
早有仆人在门前接待,司聪下了车,直接奔向灵堂。
金花挺着个孕肚,跪在灵堂前,身边是哭的死去活来的张家老太太。
司聪行了个大礼,金花还了礼,忙起身扶起司聪。
“阿母!”
金花未语泪先流,抱住司聪哭的伤心欲绝。
司聪也是泪眼涟涟,轻拍着金花的脊背,安慰道:“你有着身子,不能这样伤怀,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处理呢,你现在不能倒下,打起精神来,一会儿来了亲友,还都要你张罗呢!”
金花抹了抹眼泪,转身搀扶起神情恍惚的张家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