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蔑然的扯了扯唇角,道:“姨娘就放心好了,有我父亲的面子在,婆母也不会刁难我的。”
惠姨娘听她对王妃一口一个婆母的叫着,心里很是不舒服,脸上的神色变了变,压下去的唇角又扬了起来,终究是没敢说什么。
“国公爷的面子自然是威震八方,可咱们娘们毕竟是在她手底下讨生活,还是不要得罪她的好。”
柳氏端着茶杯的手一滞,十分不悦的将茶盏掼在了桌上,茶盏盖蹦了起来,茶水洒了一桌子。
惠姨娘吓了一跳,不可置信的看着柳氏。
“锐儿媳妇,你,你这是做什么?”
柳氏脸色阴暗,冷哼道:“是姨娘在她手底下讨生活,我可不是,我堂堂国公府的嫡姑娘,出嫁时是十里红妆,还用得着在别人手底下讨生活吗?”
惠姨娘的脸色难看极了,双手死死揪着帕子,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柳氏最看不上惠姨娘这副做派,一把年纪了还惺惺作态,难怪王妃对她处处提防。
“姨娘不必觉着委屈,该叫屈的是我,当初媒婆提亲的可不是姨娘的庶子,也不知姨娘使了什么手段,我好好的一个国公府嫡女,竟成了一个不受待见的世子的妻子,原来那些与我交好的官家千金们,现下都没了来往,我还没哭,姨娘倒是先哭了,真是好没道理。”
惠姨娘的眼泪一对一双的往下落,哭着解释道:“我,我没有,不是我!”
“不是你也是韩锐,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是上了贼船了。”
惠姨娘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可是只敢小声啜泣。莫说她这个婆婆在她面前没脸,就是韩锐,也不敢违逆她分毫,还指望她父亲给儿子谋一个好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