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王怒不可遏,大手一挥,两碗水被掀翻在地,瓷片碎了一地,刺破了韩钰的脸,鲜血流了下来。
韩钰觉得脸上一热,伸手摸了摸,十分无措又惶恐的看向昌平王,颤抖着双唇道:“父,父王!”
“别叫我父王!我被你们母子蒙蔽了这么多年,你,还有你,都该死!”
昌平王气的胡子乱颤,双手紧紧握成拳,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平定了怒火中烧的心。
“岳南屏,本王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说出证据在谁的手里,本王可以饶他一命,如若不然,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昌平王指着吓呆了的韩钰说着从来不曾说过的狠话,岳南屏冷笑道:“你还是要我死?”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说服了我,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岳南屏一怔,转而蔑然一笑道:“我唯一的活路,就是手里的证据,只要我活着,它就永远是个秘密,可一旦传出我的死讯,我保证,三天之内,举国皆知。”
昌平王气的气喘不匀,英俊面孔几乎扭曲变了形,咬牙道:“你就不在乎他的死活?”
昌平王指向韩钰,岳南屏不屑的冷嗤:“我死了,他活着也是耻辱的过一辈子。还不如,我给他多烧些纸钱,来世投胎个好人家。”
在场的人无一不震惊的,没有办法理解,这是一个母亲嘴里说出来的话,司聪第一次觉得为母则刚是个笑话。
昌平王难以抑制愤怒,伸手掐在了韩钰的脖子上,韩钰脸色登时憋的通红,双手用力的去掰昌平王的手,眼神中满是恐惧之色。
而岳南屏,只是脸色稍微变了变,却无惊惧慌张之色,也没有阻止的意思,而是冷冷的注视着被掐的脸色青紫的韩钰。
昌平王心中气极,手上加了力道,韩钰被动的随着他的手劲踮起脚尖,身体已经逐渐离地,挣扎的力道渐渐小了。